蔡賊該不會把我忘了吧……
地牢里,張叔夜很惆悵。
他原本以為蔡福只是故意晾著他兩天,沒想到,這一晾就是幾個月……
張叔夜自以為猜到了蔡福的意思,蔡福既然不殺他,當然是看上了他。
好比晉國、楚國、南國一樣,造反可以靠好漢,治國還得靠有文化的。
但是蔡福一走這么多天連個面兒都沒露,張叔夜又懷疑自己猜錯了:
蔡福可能看上他了,但是并沒到那種沒有他就不行的程度……
話說回來也不知道自己那兩個傻兒子在蔡福手里怎么樣了,吃得飽嗎?
龍頭市,張用左手抓著一根雞腿,右手抓著一塊羊排,吃得滿嘴是油:
“真香!”
張叔夜想到兩個傻兒子,眼中不禁噙滿淚水,也不知道他們睡得著嗎?
龍頭市,張立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一條大腿還壓在張用的腰上:
“呼嚕——呼嚕——”
唉——
張叔夜擦掉眼角滑下的淚珠,沒有自己管教,兩個傻兒子不知多憊懶……
龍頭市,雞叫第三遍,岳飛已經拎著瀝泉蟠龍槍去叫張立張用起床了:
“還睡!還睡!還睡!”
被岳飛用槍尾在屁股上抽了幾下,張立張用嗷嗷叫著爬起來,奪門而出!
張叔夜長嘆一聲,也不知道再看到兩個傻兒子會是怎樣的蓬頭垢面、形銷骨立、衣衫襤褸、捉襟見肘……
就在張叔夜郁悶的時候,忽然開鎖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叔夜一愣:這么早就開飯了?
石秀打著燈籠進來了,跟著蔡福那高大魁梧的身形出現在了牢門口。
看到蔡福的那一刻,張叔夜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死鬼,你還知道來呀!
蔡福走進來一看,張叔夜雖然氣色還行,但是衣服已經破破爛爛了。
畢竟張叔夜就這一身兒衣服,從坐牢就沒換過,還先在水里泡了兩天,破破爛爛是很合理也是很合邏輯的,不可能獄卒還給他換衣服。
“張兄,好久不見。”
蔡福一句話讓張叔夜別過了臉去:
“大王若是來勸降的還請免開尊口。”
“這段時間我去了兩個地方。”
蔡福沒提勸降的事兒,就好像久別重逢的老朋友拉家常:
“一個是南國。”
“嗤!”
張叔夜不屑的笑了:“巴掌大的地方,也敢自稱一國?
“簡直笑死個人!”
蔡福:“另一個是遼國。”
“嗤!”
張叔夜嗤了之后才猛然睜大眼睛:
“遼國?你說的是北邊兒的遼國?”
蔡福微微一笑:“然也。”
張叔夜回過臉來,怒目而視:
“我原本以為你就是反賊也算一條好漢!
“沒想到你竟然里通外國!”
“通你個鳥!”
不用蔡福開口,石秀已經罵起來了:
“我師父從遼國手上拿回了莫州!
“這叫拓土開疆!”
“什么?”
張叔夜難以置信的上上下下打量蔡福:
“你,你如何能拿回了莫州?”
“這有何難?”
蔡福輕描淡寫的把如何拿回莫州的說了,張叔夜聽得臉色連環變幻:
這還不難?
若不是智勇雙全之輩,已經死在國舅府侍衛的亂刀之下了!
就算是逃回了大宋,此時此刻憤怒的大遼狼主必定也已經馬踏中原!
以張叔夜對朝廷的了解,至少得賠償幾百萬兩銀子才能求得遼軍退兵!
說不定還得割讓幾座州府來平息大遼狼主的怒火……
然而在當時那種困境,蔡福竟然成功化解了,甚至還得了一座莫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