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聽得心花怒放,自己也有徒弟了,而且比兄弟們的徒弟更裝門面!
好家伙,身長丈二啊!
……
青州。
“唉——”
高俅一身便裝,帶了幾個親隨走在大街上。
由于心情煩悶,高俅一邊走一邊情不自禁的長吁短嘆。
他原本是想逛逛街散散心的,但是招安的壓力太大了。
他到青州已經一個月了,整整一個月了!
別說是招安,他連蔡福的影子都沒見到!
而且由于宋徽宗給他下了死命令,招安不了蔡福就別回去,他只能在青州苦苦等候……
“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啊!”
青州很繁華,奈何高俅的心思都在招安上,走過路過把熱鬧全都錯過。
牛邦喜在他身后憤憤不平的說:
“恩相,姓蔡的根本沒把朝廷放在眼里!
“咱們與其在這里苦等,還不如回朝把事情如實向官家稟報!
“請官家再發大軍攻打青州……”
“你知道個屁!”
高俅白了他一眼,終究還是沒把宋徽宗的死命令告訴他。
雖然牛邦喜是高俅的心腹,但是對心腹也不能毫無保留。
牛邦喜無可奈何的閉了嘴,高俅都這么說了,顯然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做為高俅的心腹,牛邦喜知道不該說的不說,不該聽的不聽,不該問的不問……
訓斥完了牛邦喜,高俅抬眼一看,路邊大石頭上坐了一個賣卦先生。
這賣卦先生頭戴單紗抹眉頭巾,身穿葛布直身,撐著一把遮陰涼傘。
傘下掛一個紙招牌兒,大書“先天神數”四字。
兩旁有十六個小字,寫道:
“荊南李杜,十文一數。
“字字有準,術勝管輅。”
高俅見了,一時興起,就上前問那賣卦先生李杜:
“在下欲卜一數。”
李杜便向單葛布衣袖里,摸出個紫檀課筒兒,開了筒蓋,取出一個大定銅錢,遞與高俅道:
“尊官那邊去,對天默默地禱告。”
高俅沒接他的卦錢,卻說:“先生既然字字有準,我測一個字便了。”
李杜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的打量了高俅一眼:
“尊官要測何字?”
高俅正在發愁招安之事,便隨口說了一個“安”字。
李杜又問:“要占何事?”
高俅沉吟了兩秒:“一筆生意。”
李杜捻著山羊胡子搖頭晃腦的道:
“安字,上面是屋子,下面是女子。
“尊官莫怪小子直言,這筆生意要做成,還須看對方家里一個女子。”
高俅兩眼一亮:“此話當真?
“先生可知那個女子是何身份,姓甚名誰?”
李杜也不吱聲,只把手一伸。
高俅心領神會的取一錠銀子放在他手里。
銀子到手,李杜這才開口:“尊官可再測一字。”
高俅:“蔡。”
李杜捻著山羊胡子又是一通搖頭晃腦:
“蔡字,上面是草,下面是祭。
“家中有人過世方才祭祀,看來那個女子是家中有人過世,才與對方走在一起。
“草在頭上,此人莫不是個草頭王?”
說到這里,李杜倏地睜開雙眼:
“此地是齊國都城,尊官莫非是要與齊王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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