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滕戡眼珠子紅紅的,嘶聲大吼:
“兩個畜生,哪里走——”
馬勥、馬勁兩兄弟怎么可能站住,怎奈馬屁股都抽爛了也甩不脫滕戡。
“兄弟!”
路過一條岔路時,馬勥招呼一聲馬勁。
四目相對,馬勁頓時心領神會。
兩人默契的撥馬進了岔路。
這條岔路延伸到了小樹林兒里,兩邊都是一棵棵碗口粗的大樹。
馬勥和馬勁沖進去之后,一個貼著左邊,一個貼著右邊。
“喝呀!”
馬勥掄圓了大刀,狠狠地砍在路邊大樹上!
只聽“豁啦啦”一聲響,一棵碗口粗的大樹就被他攔腰砍斷了!
碗口粗的大樹直挺挺的砸下來,橫在路上,正好把這條岔路攔腰截斷!
與此同時,另一邊馬勁也如法炮制,砍斷了一棵碗口粗的大樹!
兩棵大樹交疊起來,兩個樹冠各自遮住半邊路,把路堵得嚴嚴實實!
他們過去之后,滕戡才到,坐騎一看前方沒路了便自動減速了……
滕戡又氣又急,但坐騎不肯向前,只能繞過這擋路的兩棵大樹。
結果馬勥和馬勁一連砍斷十幾棵大樹,在路上制造了重重阻礙……
滕戡追丟了仇人,暴跳如雷,奈何馬勥和馬勁早就去得遠了。
這個時候袁朗到了:
“算了兄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咱們跟了齊王,早晚取他二人狗命!”
“啊——”
滕戡大吼一聲,狠狠一鞭砸在巨石上!
只聽“轟隆”一聲,巨石都裂為兩半!
無能狂怒之后,滕戡“呼哧呼哧”的喘息了一會兒,終于冷靜下來了:
“走吧。”
兩人并轡而行,半路上袁朗忽然提醒他:
“兄弟,待會兒咱們回去了,須先拜齊王再拜恩相!”
滕戡一愣:“齊王來了紀山?你怎知齊王來了紀山?”
袁朗邊走邊說:“適才恩相說酆泰和他一起投了齊王,當時我沒反應過來,追你的路上我才終于想明白。
“第一,酆泰來的時候氣勢洶洶,奉旨捉拿恩相!
“恩相不善言辭,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說服酆泰投了齊王?
“第二,我剛剛和酆泰硬碰硬的過了一招,酆泰竟然噴血了!”
滕戡又是一愣:“酆泰的武藝不在你我之下,怎么可能一招就噴血了?”
“他受了內傷!”
袁朗篤定的說:“恩相武藝平平,全靠丞相的裙帶關系才坐的宣撫使!
“他絕對沒有打傷酆泰的實力!
“所以說服酆泰、打傷酆泰的另有其人!”
滕戡:“誰?”
“齊王!”
袁朗這一刻冷靜得就像是伏在草叢中的猛虎:
“兄弟你有所不知,今日我去關上巡視,聽說來了一伙兒人是給恩相送禮的。
“當時我不在關上,只知道有這么一伙兒人,因為人少也沒當回事兒。
“現在想想,那一伙兒人里多半就有齊王!
“眾所周知,齊王三鬧大名府也好,四鬧開封府也好,都是幾個人就把一座城搞得天翻地覆!”
“對呀!”
滕戡大手一拍:“也只有齊王才能輕易收服酆泰了!”
“所以咱們回去一定要先拜齊王!”
袁朗再次提醒,滕戡卻表示反對:
“不行,還是得先拜恩相!”
這回輪到袁朗一愣了:“卻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