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南蠻美人兒真多呀!”
勿迷西走在大街上,看花了眼,只覺隨便一個女子都比他的妻子白凈!
看看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董超薛霸在后面暗暗撇嘴:恩相的至交好友是從哪個窮山惡水出來的?
勿迷西仿佛劉姥姥進大觀園,眼花繚亂,忽地,他看到了一個病美人。
那個病美人是個風韻少婦,不知得了甚么病,反而為她平添三分顏色。
尤其是她捂著心口,秀眉微蹙,時不時咳嗽兩聲的樣子簡直迷死人了!
勿迷西在金國見多了膀大腰圓的女漢子,還是頭一次見這種柔弱女子。
簡直太讓人有欺負她的欲望了!
勿迷西毫不猶豫的鎖定了她,大步流星的迎上去,笑嘻嘻的打招呼:
“小娘子……”
……
一駕馬車由車夫趕著走在東京的大街上。
一個身長八尺虎頭虎腦的少年,牽著一匹青鬃馬,步行跟在馬車旁。
聽得馬車里傳來了咳嗽聲,虎頭虎腦的少年關心的問:
“母親胸悶了?”
窗簾掀開了,露出一張蒼白的俏臉,卻是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少婦。
少婦捂著心口,秀眉微蹙,咳嗽了幾聲之后說:
“我兒,不妨事的,咳幾聲便好受多了。”
少年憂心忡忡,卻還要強顏歡笑的安撫少婦:
“母親,東京多名醫,你的病一定能治好!”
少婦其實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沒救了。
她們娘倆兒從家鄉到東京,千里迢迢,一路求醫,沒有一個醫生能治。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時至今日少婦已經絕望了。
只是不忍拂了兒子的一片孝心,這才跟著兒子來到了東京。
所以少婦也強顏歡笑的點了點頭:
“我兒說的是。”
就算是治不好,這一路上娘倆兒相依為命,也讓少婦覺得很幸福了。
誰的兒子能有她的兒子這么孝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斜刺里過來一個黃胡子漢子,一臉淫笑:
“小娘子……”
少婦慌忙放下了窗簾,少年也立即攔住了勿迷西:
“你要作甚?”
勿迷西皺著眉頭打量他:“你是何人?”
少年冷哼一聲:“馬車里的便是家母!”
“喋喋喋!”
勿迷西輕佻的笑了:“我是嫩爹!”
少年勃然大怒,一把推在勿迷西胸口上,竟是將勿迷西推得倒飛出去!
“轟——”
勿迷西仿佛一發出膛的炮彈,向后射了出去,把董超薛霸都撞飛了!
最后勿迷西重重的撞在了墻壁上,竟是將磚墻都撞出了一個大窟窿!
“嘶——”
董超薛霸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
勿迷西半個身子都鑲嵌在了墻壁里!
壞了!
董超薛霸慌忙爬起來去把勿迷西從墻壁里拔出來!
卻見勿迷西整個人軟得跟面條兒似的,扶都扶不起來!
董超小心翼翼的一試鼻息:
“死了!”
“啊?”
薛霸也試了勿迷西的鼻息,頓時一臉絕望:
“真的死了!”
“死了?”
病殃殃的少婦大驚失色,掀開窗簾一看勿迷西,下意識埋怨起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