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一個貧農家庭,雖然生活凄苦,但也還算安穩。直到有一天,一切都變了。”
“那一年,我十三歲。那日清晨,我如往常一樣入鎮趕集,販賣柴火。夜半歸家之時,村里滿地的尸體,鮮血浸透了泥土……”
“據說是附近的一頭靈智剛開的狼妖闖了進來,村里的人死了一大半。”
“我的父母……死了。”
“我挖了一個坑,給父母立了一個小土坡。”
“后來,我離開了小山村,去往了鎮上,拜師求藝。”
“……”
鐘臨淵講述起了他年少時的經歷,言語平靜,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仿佛在訴說另外一個人。
登臨巔峰之后,回顧過往云煙,經過千錘百煉的道心,難以掀起一絲漣漪。
他的求道之路并不順利,受了很多欺負,其中的辛酸苦痛只能獨自承受,用時間去撫平傷口。
也算他不是很倒霉,幾經波折,遇到了一位心懷仁善的先天境修行者,賜下一份入門級別的修煉功法,從此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多年后,鐘臨淵有了一定的實力,回到小山村,殺了那一頭狼妖,祭奠父母與當年慘死的村民。
再然后,他的行為被人捅了出去,遭到了狼族的追殺。
死一個靈智剛開的狼妖無關緊要,關鍵是事情被某些有心人大肆宣揚,打了狼族的臉面,自然要做出一些行動。
一邊逃命,一邊苦修。
在這樣的壓迫之下,鐘臨淵不僅沒被壓垮,反而還一步步走到了頂峰,將所有的仇敵盡數鎮殺,一個不留。
“這一次,我還是失敗了,”
聊完了年輕時候的那些經歷,鐘臨淵話鋒一轉,說話的語氣終是不再平淡,有了明顯的情緒起伏。
“待我死后,人族恐怕......唉!”
鐘臨淵已經預見了往后的人族會面臨什么困境,心有不忍,卻更改不了大勢的走向。
他頂多是在坐化之前,耗盡體內最后一縷生機道力,殺掉各大族群的頂尖強者,給人族減輕一些壓力。
關鍵是大道規則的施壓,要對人族進行審判。這一劫,躲避不了。
“你能來此,人族的處境應是迎來了轉機。”
無數年前,鐘臨淵尚在人世之際,對著面前的空曠區域,說著這么一番話。
這些話語,跨越了漫長歲月,落到了陳青源的耳中,把聽到的每一個字都記在了心里。
想要讓命弦珠認主,先提條件便必須是人族。
唯有同族之人,才可明白族群一路走來的艱辛。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不管他族之人冒出了多么驚艷的天驕,命弦珠都不可能給予一丁點兒反應。
因此,命弦珠在看到陳青源與楚墨的那一刻,沒在楚墨的身上察覺到人族血脈的氣息,直接將其排除,不存在一絲機會。
退一萬步來說,楚墨就算得到了命弦珠,也是一件靈智沉睡的廢器,永遠不會蘇醒。
“你繼承了命弦珠,我總該給你留點兒東西。”
“希望你能讓人族擺脫囚籠,有尊嚴的活著。”
“希望我的失敗經歷能夠啟發你,為你的登頂之路送上一份助力。”
話罷,鐘臨淵慢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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