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于這片茂密的樹林之中,那真是陰風陣陣,寒氣逼人,尤其是四周的大樹之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尸體,禁不住讓人心里有些發毛。
畢摩看到這般情景,頓時就慌的不行,之前他只是呆在村子里,幫村民們處理一些簡單的小問題,哪里見過這種大場面。
這一片林子里密密麻麻,不知道掛了多少尸體,一兩百具都是少的。
他有些驚慌的說道:“二位,要不然咱們原路返回吧,走在這里,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身上的白毛汗都冒出來了。”
“畢摩,別怕,你跟著我們就行,不會出問題的。”邋遢道士寬慰道。
我一邊走,一邊觀察四周的尸體,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問題。
這些尸體的年代各不相同,有清朝時候留著大辮子的,還有一群穿著破爛軍裝的士兵,應該是民國時期的,另外,我好像也找到了一些比較新的尸體,應該是那些川省的測繪員的尸體,腦袋上戴著頭盔,頭盔上面還有燈。
另外,還發現了一些身穿破爛中山裝的尸體,這些尸體應該是進來尋找測繪員的那些特調組的人。
只要進入這黑竹溝,基本上都是有來無回,看來此地的兇險絕非一般。
關鍵是,我發現這些尸體身上都沒有明顯的傷口,都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死的。
難不成是在那些白霧迷瘴之中中毒死的?
按說不應該啊,特調組的人一個個身經百戰,連這點兒毒都克制不了?
不知不覺中,我們在這林子里又走了幾百米,前面仍舊是密密麻麻被吊在大樹上的尸體,一個個全都閉著眼睛,像是一個個的雕塑,一動不動。
這林子里安靜的連風都不吹一下。
越是這樣,我們幾個人心里就越是有些發慌。
我握著勝邪劍的手心里都出了汗。
走著走著,跟在我們身后的畢摩突然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向了一具被藤蔓纏繞在大樹的尸體,突然不走了,而且看上去神情十分激動。
我連忙頓住了腳步,看向了畢摩道:“畢摩,怎么不走了?這里危險,不要久留。”
然而,畢摩卻激動的指著那具尸體說道:“這個人我認識……二十多年前,他說他的羊丟了,就跑到了這黑竹溝里面,這一去就沒再回去,沒想到竟然出現在這里。”
我和邋遢道士朝著樹上掛著那個人瞧去,穿著一身本地人的衣服,看上去有個五十多歲。
衣服早就破破爛爛,腰間還掛著一只趕羊的鞭子。
也就是說,這個人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
畢摩越說越激動:“我跟他從小就認識,還經常一起喝酒,怎么就死在這里了呢。”
說著,畢摩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去,想要將那人的尸體放下來。
我連忙伸手去抓他:“畢摩,不要動,這些尸體很奇怪。”
然而,我還是晚了一步,畢摩已經將手放在了那尸體的腿上。
詭異的是,當畢摩的手剛一放在那尸體的腿上,那尸體就輕微的抖動了一下,然后腦袋緩緩抬了起來,猛然間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