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并沒有人。
趙利探出頭左右看了看,隨后罵了一句就將門重重的關上了。
可就在趙利回頭的霎那間,一個白色的身影就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了。
趙利頓時往后退了一步,整個身子都貼在了門上。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
女人披散著的頭發擋住了臉,只露出一只眼白,就像是干尸的眼睛。
“你,你是人是鬼?”趙利顫抖著聲音問道。
女人沒有回答,她只是靜靜地看著趙利,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悲哀和絕望。
趙利感到一陣恐懼,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
突然,女人開口了,她的聲音沙啞而低沉:“趙利,你還記得我嗎?”
趙利愣了一下,他仔細地看著女人,試圖在她的臉上找到一些熟悉的特征。
然后,他驚恐地發現,這個女人的臉竟然和他十年前奸殺的那個女孩一模一樣。
霎那間,一股寒意從趙利的背后直達頭頂,他猛然轉身開始拽門,可方才只是關閉的門,現在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開了。
掙扎的拽門聲,在寂靜的走廊內清晰可聞,但在下一秒,這聲音又戛然而止。
趙利眼神空洞的松開了手,緩緩的轉過身去,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刀。
隨后,他調轉了刀口,朝著自己的下體毫不猶豫的刺去。
一刀,兩刀,血跡飛濺的到處都是,但趙利卻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他仿佛被某種力量驅使著,不斷地刺向自己的身體。
每一刀都深深地刺入他的肌膚,痛感卻漸漸變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解脫和釋然。
“四個小紙人,玩起捉迷藏,一個找不見,四個剩了三……”
在趙利自我了斷的同時,詭異童謠的聲音再次在莊園中回蕩。
這次,聲音更加清晰,仿佛就在耳邊低語。
趙達通在前往安保室的路上,也聽到了這詭異的童謠聲。
他心中一緊,腳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
當他好不容易冒著風雨來到安保室的時候,才發現安保室內竟空無一人。
往日24小時值班的安保人員,竟然一個都找不見。
趙達通再度拿出手機,嘗試換了好幾個地方搜索信號,忙碌中的他并未發現,半掩著的門悄無聲息的關閉門鎖,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手操縱似的,慢慢的鎖上了。
“三個小紙人,愚騙千萬人,血書訴罪孽,三個剩了兩……”
“兩個小紙人,混淆真與假,倒吊房梁上,兩個剩的一……”
“一個小紙人,鍵盤做武器,十指吃下肚,就此了殘生……”
這一夜詭異的童謠,不斷在與世隔絕的山莊內響起,直到天明時分大雨將停,方才終了。
雨后的山莊,空氣清新,草坪翠綠。
直通山莊的柏油馬路上,早上前來換班的安保人員,哼著歌,一如既往的朝著安保室走了過來。
“咔嚓!”
然而當安保人員伸手去拽門把手時,卻發現門居然是從里面鎖上的,這讓此人感到有些困惑。
安保室門從里面反鎖是不合規矩的,就算是值夜班的人在里面睡覺,也得保證出入口是暢通的。
因此前來換班的安保人員嘗試撥打了昨天值班人員的電話,但根本無人接聽,這讓他充滿疑惑的手搭涼棚,靠近窗戶,朝著屋里看去。
“啊!”
可屋里的一幕卻是讓安保人員一邊驚叫著,一邊跌落在了地上。
恐懼,在此刻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一點一點的爬到了安保人員的臉上,在慘白色中沉淀著陰暗和濕冷。
他驚恐地摸索出電話撥打了報官電話,用近乎扭曲的聲音喊出了一句話:
“死人了,鳳凰山山莊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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