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先前的民俗儀式也好,還是現在的風水局也好,不過都是兇手的一種障眼法。
這些巧妙的布置,無非是為這場表演帶來些許戲劇性,但我絕不相信風水能殺人,民俗能殺人。
核心詭計一定存在,我們唯一要搞清楚的是,兇手究竟是用了怎樣的手法與手段,才完成了這場看似是意外的謀殺。”
……
就在幾人激烈討論的同時,周雄也已經將車停在了一個破舊小旅館的樓下。
坐在副駕駛的女人一直在看著窗外流淚,此時也少有人能體會到女人心中的復雜。
這女人雖然沒什么文化,但也清楚,高明遠那種人絕對不可能自殺,結合那封信來看,送信之人應該就是讓高明遠死亡的兇手。
對于別人來說他可能是兇手,但對于自己全家而言,他可是恩人。
否則女人實在不知道自己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高明遠大搖大擺的走出審判庭,究竟還有沒有能活下去的信念?
因此在女人的心里,對這個從未謀面的人是心生袒護的。
沈林的恐嚇他不是聽不出來,把孩子搬出來,也并不至于讓女人失去理智。
但女人依然還是說出了這封信的下落,只是因為在那時,她的腦海中浮現了當時見到那封信的場景。
當女人確定四下無人之后,撿起了那封信,看到了信中的內容時立刻便要開門追出去,想要知道這封信到底是誰送的。
女人在破舊旅館四周的小胡同里漫無目的的找尋,直到她的身后傳來了一個低沉沙啞,且伴隨紙張摩擦聲的怪異聲音:
“有人問起這封信,照實說,無需隱瞞,能省去你母子二人的麻煩……”
女人回頭看去,只看到一道身影消失在了旁邊的拐角處。
而當女人走過去時,并沒有看到任何人,只看到拐角處的墻壁上,有一張紙片滑落。
“女士……女士?帶路吧,那封信在哪?”
周雄的聲音將女人從回憶中拉回到現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開門下的車。
進入到了旅館的走廊外面分明是晴天白日,但這走廊里卻是昏暗壓抑。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發霉的氣息,地上隨處能見到蟑螂爬過。
“你就住在這兒?”
周雄的聲音里帶著些許不忍女人走在前面,輕嘆了口氣:
“男人死了,錢也沒要回來,我們這孤兒寡母的,能有個容身之地就不錯了。
原本只盼著審判庭上能讓那兇手有個報應,哪知道,差點還讓他無罪釋放。
好在老天有眼……”
女人的聲音逐漸低沉,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復雜的表情,仿佛是在慶幸,又似乎是在哀悼。
周雄沒有說話,或許,也是有些無言以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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