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的聲音如同悶雷般,在秦廣王殿里回蕩,一眾判官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在他們的記憶里,還從未見陳峰動過如此怒火,但細想下來,確實情有可原。
生死簿被修改,被涂抹被屏蔽,地府一次一次在這上面吃虧,卻連對方是怎么做到的都搞不清楚。
別說是陳峰了,就算是四大判官,就算是秦廣王都坐立不安。
這就等于地府的命脈被攥在別人手里,早晚還得落得個任人擺布的下場。
“崔判官,一直是你在掌管生死簿,同時也是你對生死簿最為了解。
對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陳峰看向了崔志勇,面色嚴肅的問道。
“大人,這件事情我也經過了嚴謹的分析。
我懷疑,上次地府秩序混亂時,就有人留下了伏筆,就是為了防止地府秩序卷土重來。
這個人一定是發現了改變生死步的方式,且并非是從我們地府內部修改。
上一次的改命人,和這一次的罪犯情況基本一致,他們的信息都是被外力抹除。
我想,抹除生死簿信息的應該是同一個人用的方法,應該也是同一種方法。
這一點我覺得得從薛無言身上著手調查,他被人替代的同時生死不信息也同步發生改變。
找不到薛無言被藏在哪,很可能就能找到改變生死簿的方式。”
崔志勇的這番話說的不無道理,陳峰思索著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現在之所以慶市提邢司,始終找不到兇手,就是因為這個兇手也在被暗中保護著,刻意抹除了有關于他的所有痕跡。
背后的這股力量很可能是道門,而我們要找到這個人,并對其實施審判就等同于是在向道門亮劍。
也是時候晾一晾地府的手腕了,要讓他們知道,哪怕不靠生死簿,我們想找的人也一定能找到。”
幾位判官面面相覷,沉默之余,又紛紛看向了陳峰。
“大人,可我們現在除了這個人的生辰八字之外,什么都沒有。
把生辰八字投射入孽緣鏡中也什么都看不到。
如此一來,我們又該怎么找到他?”
陳峰緩緩地站起身來,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
“這一段時間我們也是太依賴于地府了,現在想想之前沒有生死簿,沒有孽緣鏡,沒有諸位的時候,不一樣能完成審判?
這一次,不妨就再試試老辦法。
明日就是陽間陰歷十五了,就在明晚,我來試試,找到這個被神保護的人吧!”
諸位判官閻羅聞言,紛紛點了點頭。
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幫不上忙,只能期待陳峰帶來一個好結果。
結束了會議,陳峰回到了陽間,他需要為明天晚上的事情做些準備。
趁著夜色,陳峰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盡頭,直到他的耳邊傳來一陣咿咿呀呀的唱戲聲,方才停下了腳步。
不遠處的戲臺,盛裝的戲子正在試嗓,臺下擺滿了座位卻空無一人。
身邊也有小孩子想要湊個熱鬧,卻被一旁的老人攔住:
“記住了,這戲不是給你聽的,以后遇見了,要遠遠的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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