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碗都不夠吧——我覺得我一個人就能吃十碗!”——這是個吹牛皮不打草稿的。
“你還想一次就把這個吃完了?蠢材啊!多少要留著點給晚上那頓,不然晚上吃什么?”
“正是,中午吃了這扣肉,晚上你難道吃得下膳房?!”
“除卻留了給子堅他們的,咱們趕緊看看其余能有多少剩,全都拿出來再說!”
王暢被催得頭皮發麻。
邊上看熱鬧的人見得此處好像有機會,也都湊了過來。
“宋小娘子做了多少碗?報個價,分一碗給我們啊!”
“這什么香?怎么香得這么離譜的?你們倒是別顧著吃,快說說什么味道啊!”
“昨日那豬腳飯只你們有得吃,今日這什么扣肉,怎么也只你們有得吃?不過抄個書,打個潑皮,寧有種乎!?”
一時圍觀的人人一邊咽口水,一邊笑,雖自己吃不到,也幫著催王暢。
王暢被催得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擺了,轉頭啊啊叫道:“別催,別催,手抖!別叫我灑了湯出來。”
他就是個活泛性子,交游倒是挺廣,在場十個里頭有五六個都認得他,此時也不見外,催罵的有,打趣的也有。
“你倒是快點啊,只拿個菜出來,還磨磨唧唧的!”
有站在后頭的熟人忍不住啐道:“拿個菜還手抖,叫我來,現給你吃干凈咯,看你還有什么湯撒!”
桌上的人一邊催王暢,一邊又護他,唯恐真的手抖把湯汁灑了出來,叫聲此起彼伏。
“別急!”
“穩著點,別撒了料汁!”
“你讓開點,別擋著王暢那胳膊肘!”
“我會了,王暢不行,叫我來,我看會了!我來給這芋頭扣肉碗翻身!”
然而此人話音剛落,眼見新的一碗已經擺在桌上,早忘了自己說的“叫我來”三個字,抄起筷子,已是立時就去搶了起來。
這一頭,膳房里頭亂哄哄的,許多人自己飯也不吃了,都去看王暢等這一桌子搶芋頭扣肉吃。
而另一頭,剛把曹、魏兩位夫子帶到教舍的小尤,一安排了人上茶,就鉆進了里間去請陳夫子。
剛進門,他就見得里頭除卻夫子,另還有一人,倒也不奇怪,只行禮叫道:“鄧祭酒。”
鄧祭酒正喝著茶同陳夫子說話,看到小尤進來,笑呵呵點了點頭,問道:“老曹他們來了?”
得了肯定答復,他便一起身,讓到一側,對那陳夫子道:“師兄,您先請。”
陳夫子本來都要應了,然而一抬頭,見得對面小尤沖自己使眼色,那剛抬起來一點的屁股卻是一下子又坐了回去,擺了擺手,道:“你先去招呼他們,我收拾收拾再來。”
人老了,那三急都比旁人頻繁些,鄧祭酒也不意外,果然答應著先走了。
那小尤自然不著急跟上,而是快快湊到了桌邊,對那陳夫子低聲道:“先生,早間那宋小娘子沒出攤,咱們沒能吃上好東西,但是方才——您猜我方才在門口遇到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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