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衛樂了,笑道:“你還知道這個?最近衙門事多,我雖是個守門的,申正也下不了差咯!”
且不說宋妙坐在門口等著人回來,另一名守衛進去送信,果然左右問,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韓礪的人。
韓礪剛跟辛奉一道向那秦解匯報完,才出二道院門,就被對面迎面來的人擋住了去路。
但來人攔的并不是他,而是辛奉。
“辛巡檢,你們左右軍巡院是個什么意思?一邊火急火燎叫我安排公廚準備晚飯、宵夜,一邊把三個紅案廚子全數捉走——怎的,你們捉了架閣庫的把柄不夠,連我這個管后勤的,也要來拿捏一把?”
那辛奉叫了一聲“鄭官人”,復又道:“哪有這回事,只那三個廚子身上背了事,我已是跟秦判官稟報了,才拿的人……”
“打狗也要看主人,拿我的人,不用先跟我打個招呼的嗎?”
辛巡檢脾氣本就直,強忍了半天,終于忍不住,張口罵了句粗,又道:“姓鄭的,你別給臉不要臉,你手底下那……”
韓礪眼看不對,平日里罵了也就罵了,但眼下堆著的都是事,哪有功夫看二人打架。
他忙把人拉住,上前搭腔道:“鄭官人莫怪,辛巡檢熬了幾個大夜,人已是累得神魂不知——只衙門公廚那幾位卻是牽扯案情,與昨夜查獲的聚賭,并元宵婦孺走失都有關聯,其中內情,官人若想知道,不妨回去打聽。”
那鄭官人本來已經撩了袖子,聽得這話,忙把袖子又放了下去,問道:“什么意思?什么叫牽扯案情?你們莫不是唬我?”
辛巡檢冷哼一聲,對韓礪道:“你跟他說罷,省得他回頭胡亂告狀。”
韓礪便道:“衙門幾次大搜查,都會提前叫公廚備飯備菜,那幾名廚子給人收買,雖不知情,只每次臨時接到安排,都會把消息傳出去……”
那鄭官人聽得一身的冷汗,忙道:“此事我不知情!”
“等查問清楚那幾個廚子,一樣要請鄭官人來問幾句話,到時候還望多多海涵。”韓礪一拱手,客氣道。
但那鄭官人已然變了臉色,急急道:“應當的!應當的!”
他一面應,一面卻是嘆了口氣,對那辛奉道:“辛巡檢莫怪我口不擇言,你們軍巡院催著要我安排下頭備飯,大下午的,臨到飯點了,把廚子全捉走,就剩兩個雜工,你叫我怎么做?怎么安排?”
辛奉便道:“隨便弄點什么,能吃就行,從前那幾個廚子做的也不見得好吃,都多少年了,我們下頭還不是就這么忍過來了?”
那鄭官人冷笑,道:“哪里忍了?別打量我不知道,六曹見天在知府面前告我的刁狀,你們左右軍巡院也沒少抱怨伙食不好……”
又道:“懶得跟你扯,你以為百十人的飯菜,只要弄熟就行了?做十人飯,跟做百人飯,根本不是一回事!”
“今晚這般倉促,做得難吃了,你們別出去抱怨就好!”
鄭官人正甩鍋,外頭卻有一人快步進來,站在后頭,進又不敢進,退又不敢退的。
韓礪見狀,便問道:“不知什么事?”
那人連忙上前,道:“韓小兄弟,有個姓宋的小娘子,說是酸棗巷來的,在外頭找你同辛巡檢,說要送些什么‘甜胚子’來答謝軍巡院的官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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