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急問道:“救出來了嗎?可有傷及性命?一共多少人,其余走丟的人又在何處?”
“還在搜救,午時初收到的消息,救出來十八人,有男有女,多是婦人,小兒只得六個,四男二女。”韓礪道,“至于其余走丟的在何處,恐怕還要繼續審訊,才能得知。”
“不過按著眼下所知消息,走丟的人十有八九已經被偷運出京城了——那宅子里發現不少賭坊中的打手,打手們同時還是城中傾腳行的傾腳頭,上元節過后,雖然全城搜捕,但傾腳頭出城向來不受約束……”
趙府尹連忙再問道:“能不能把人追回來的?”
“未必容易,但也不是全無可能,只是要多花力氣,早些完成審訊,理出個方向來,早些發函件去往各州,叫各地府衙順藤摸瓜一個一個地找,這不是朝夕之間就能做到的……”
聽得只是要人,又要各州配合,趙府尹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氣,拍案道:“那就快些審,審出個結果來,就快快發函叫人去找!”
說著,又去看那陶公事,道:“陶官人……”
“府尹放心,下官已經挪了檢法官、干辦公事各兩人,都是多年歷練出來的好手,若有旁的,只管開口就是,今次案子不破,沒個結果出來,下官也沒一天好日子過。”
那秦解也道:“還要多謝陶公事,早上下官與鄭知府一上門相托,公事半分也不推脫,立時就抽了人出來,若非有提刑司援手的幾名干將,此時還未必能找到那十幾名走丟婦孺。”
一行人說了幾句套話,幾名得了消息的提刑司檢法官、干辦公事已是匆匆趕了過來。
見得眾人一副眼眶發青的憔悴模樣,那趙府尹忍不住對著鄭伯謙道:“雖是事情緊急,但提刑司來援手的諸位官人卻也都是客,食、宿之事,你還是要安排人好好關照,千萬不可怠慢了!”
“哪有這么講究。”陶公事卻是笑道,“上門是來做事的,又不是享福的,吃公廚就是!要是太過講究,傳了出去,名聲也不好聽,本來是好事,反而做成壞事——飯什么時候不能吃,不急在這一時!”
“這……”
趙府尹忍不住看向了知府鄭伯謙。
鄭知府卻是猶豫了一下,道:“正要稟報府尹,下頭幾個廚子做菜都尋常,那管公廚的小鄭剛來找我,說尋了幾個好廚子,明早就要上門試菜,既如此,正好讓他們中午做一桌?”
這樣小事,趙府尹自然不會管,正要點頭,卻不想提刑司一名檢法官忽然失聲道:“這還叫尋常嗎?”
這話一出,滿屋子都看向了他。
這檢法官有些尷尬,卻是只好解釋道:“下官吃著,只覺得這京都府衙公廚做的飯菜味道特別好——我方才跟他們去了,那香煎五花肉,外焦里嫩,實在一絕,炒的豆芽也十分脆生,醋酸溜溜的,又開胃口,又清爽,另還有那牛肉末豆腐……嘶……”
他說著說著,回想起方才味道,忍不住拿手擦了擦嘴角,唯恐真有口水流下來。
“說得我都餓了!”卻是那陶公事笑了起來。
趙府尹也笑,道:“我也餓了,既如此,既是事情已經商談妥當,不如一道去嘗嘗這一絕?”
鄭知府如何能說不,只好安排小吏趕緊去找那鄭官人。
然而左找右找,全不見人,再一問,只說出去辦事了,等那小吏回來想要報信,趙府尹早帶著那陶公事一行到了膳房。
全勤夢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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