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她見天氣漸暖,又雨水不停,潮濕得很,考慮許久,趁著現在多了個人手,便改成了每日早上起來,先去最近的肉坊現買當日殺的豬羊肉,以保其鮮。
這日宋妙剛出完攤,推車回家,剛走到太學路口,卻有幾個人頭探來探去,正在路邊守著,進退兩難模樣。
——一個兩個,都眼熟得很,正是從前那群曾經幫自己抄書,又攆走了一眾傾腳頭的豬腳飯太學生。
她甚覺奇怪,上前打了個招呼,道:“先前聽得程公子說諸位都借調往京都府衙去了,這是事情做完回來了嗎?怎么都在這里蹲著?”
當頭正是王暢,見得宋妙,一副得了救星模樣,先叫一聲“苦也!”,正要訴苦,一旁卻有人道:“別在這里說!尋個地方——小心給人聽了去!”
宋妙越發奇怪了,問道:“今日不用上課嗎?”
話音未落,幾人已經又縮回頭去,躲躲藏藏的。
宋妙無法,只好道:“要是不著急,去我家坐坐吧。”
一時回得宋家,程二娘同小蓮已是在家,見得有客,端茶的端茶,送吃食的送吃食。
等一邊得知是程子堅姐姐同外甥女,另一邊知道是弟弟、舅舅相熟同窗,俱不見外,撿了幾個蒲團,坐下一起說話。
那王暢憋了許久,那叫苦抱怨終于一迭聲爆發出來,先叫一聲“宋攤主”,又道:“我們好命苦哇!這借調連個喘氣功夫都不給人,每人每日按著份額要核對宗卷,從白天干到晚上,我昨晚子時三刻了還沒對完——那值守的吏員還抱怨我們燈油用得快,說再這樣下去,明日就不給領了!”
“安排下來的活不熬夜根本干不完,多說幾句,就被教訓,說我們自己不會做事!”
“光曉得說我們,怎么不見那姓蔡的自己干的!”
“就是!這東西干了也沒甚用的樣子,日日對出了錯漏來,拿單子出去,隔幾天都不見有人補材料上來,那宗卷仍舊攤在那里,都不曉得我們每日都在做些什么!”
眾人東一句,西一句,一時先后說,一時同時說,人人抱怨連天,叫宋妙兩只耳朵,都不知道先聽哪一個的。
此時有人已經接著道:“宋攤主不知道,來時說是包吃,其實根本沒有吃的,那蔡秀說正朝上頭申報,但一時半會批不下來,叫我們先自己墊著錢買吃食,后頭事情后頭再說……”
“衙門左近吃食都老貴了!我們那點貼補,哪里舍得多買,每日連飯都吃不飽,還要苦熬——不會最后真要自己倒貼錢吧?!”
宋妙總算理清楚了個大概,問道:“不能辭了這活嗎?難道還能強留你們?眼下算不算已經辭掉了?”
“不好辭。”王暢哭喪著臉,“有人提了,那蔡秀說要是都這般中途走,學中丟臉,先生也丟臉,叫我們必須得了先生、學正首肯,又太學出面,同京都府衙說,方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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