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吃完,因時間緊,韓礪給一應桌椅刷了桐油,便先告辭了。
等他走了,那程二娘收拾東西時候,忽然拿了個斗笠,一把傘過來給宋妙看:“那韓公子今日拿了雨具回來,好像還錯了。”
又道:“咱們那個頂子是帽子桶,這個是尖尖的——這個編得更細些,傘也不對,他這傘大了許多。”
宋妙看了看,果然東西不對。
“韓公子居然也有弄錯時候。”她忍不住笑道,“左右晚上還回來吃飯,咱們也別給他收起來,到時候退回去就是。”
然而等到下午,過了未時,有個巡兵匆匆來敲了宋家的門。
宋妙應門一看,竟是個從前來過家里盯梢對面的熟人,忙問來意。
那巡兵道:“我才從京都府衙回來,那韓兄弟讓我來幫著傳個話,說是衙門有事,晚上來不了了,原本說好的那飯菜便不用做了,改日得了空再來上門。”
才休了假,又跑回衙門,宋妙聽得有些意外,但自認不好多問,便只點頭道謝,又同那巡兵寒暄了幾句。
她本只是問幾句好,不想那巡兵卻是嘆了一口氣,道:“我倒是還好,只上回咱們一起來的那辛巡檢,好似出了事。”
宋妙一驚,忙問緣故。
那巡兵道:“具體我也不知,全是聽衙門里頭傳來傳的,說是昨晚得了傳回來的急信,好幾個人在外頭受了傷,那辛巡檢傷得最重,此時應當正往回送,多半也就是這一兩日就回到。”
又道:“也不知道什么個情況,我們幾個都在商量,想著等人回來,就一起去探望一番。”
辛奉這人性格火爆,脾氣也粗了些,人卻很好,當日沒少關照宋妙。
尤其他帶頭布置、捉拿對面賭坊,算得上是解決了宋妙的心腹大患。
她聽得這沒頭沒尾一番話,實在為對方提了一顆心,忙道:“官爺們要是湊份子去看辛巡檢,也請預我一份!”
說著就要去拿錢。
那巡兵忙擺手道:“還早,等得了信再來同你說。”
此時此刻,京都府衙中,那韓礪剛才踏進房間,桌案后頭的秦解立時叫了他一聲,也不待他走近,自己就迎了過來,神色十分難看,道:“正言,那辛奉捅了個婁子——他在白馬縣搜到了呂茂,只運氣不好,叫人逃了,自己還中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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