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事就道:“剛跟那小孔去找岑通判了,一時半會估摸著出不來,給他們留一口就好。”
眾人這才行禮跑了,一個個跟背后有狗追似的。
吳公事忙叫道:“路上地滑,你們跑這么快做什么,小心摔跤!”
他剛叫完,人群里就轉過來一個頭,回道:“今晚我們請了宋小娘子下廚添補——也不知什么吃食,回去得晚,就不新鮮了!”
吳公事的腳一下子就頓住了。
好熟悉的一個“宋小娘子”。
他腦子里立刻就想到了昨晚的油浸煎蛋同“三柳”炸蛋。
尤其想到那酸酸甜甜三柳炸蛋的時候,他嘴里不自覺就滲出許多口水來。
這公事暗暗思忖:是這個道理,譬如昨日三柳炸蛋,就是吃那剛出鍋熱乎乎的香氣,要是放久了,蛋邊不酥不脆不香,那酸甜醬汁也冷了,又有什么吃頭?
那今晚又是吃什么呢?
還是雞蛋嗎?
應該不是了吧?
其實還是雞蛋也挺好的,那三柳炸蛋他可以天天吃——說實話,中午一桌子菜,沒有一個及得上昨晚的。
昨晚那兩樣蛋,吃得他今早都期待得很,等嘗到了驛站真正手藝,實在不咋樣,叫他連話都不想說。
果然由奢入儉難!
分明昨晚還是熱水泡飯都能吃飽的人啊!
吳公事一邊腦子里頭想著,那腳像是自己長了腦子一樣,已是一步一步朝官驛走去。
等他反應過來,已是走出去半道,也懶得再回衙門——左右今晚再催也催不動了。
吳公事人雖不年輕了,腳步卻是很快,畢竟天天跋山涉水的,幾乎是跟學生們前后腳進的官驛。
剛進門,他就聞到兩股非常濃的香氣。
還沒分辨出來是什么香,只覺得一種麻麻辣辣,一種香香甜甜,其中又有很濃的麥香,混在一起,跟往日聞到過的香氣都不一樣,更厚重,更香醇。
他猛嗅了兩下,正要快步往前,就聽得一旁桌子上有個路過官員打扮的人問那驛卒道:“那邊吃的是什么饅頭么?怎么那么香?為什么我這里沒有?”
“是旁人自己做的。”那驛卒忙道。
“幾錢一個,有得買嗎?多要點錢也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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