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大火,極快翻炒,似乎只是眨眼的功夫,那青灰色的小小河蝦,就變成了紅亮亮的誘人顏色,又帶出蝦殼爆油特有的濃香。
張四娘在邊上看著,到這一步,已經有些察覺出不對勁了。
一樣是炒蝦,她炒出來的蝦,為什么就沒有這么香?
分明這宋小娘子炒的量跟自己炒的差不多,為什么她的蝦好似就是比自己的蝦熟得要快,還快許多?
宋妙自然不知道身旁人在想什么。
她打鍋邊淋了一小圈濁酒。
酒水滾到蝦身下,才接觸到炙熱鍋底,一瞬間就被燙得胡亂抱著一點蝦腥味慌忙溜了。
宋妙此時盛出紅通通的河蝦,留那底油——頭一回下足了油,眼下是不用再加的,這次只下韭菜根白,旺火炒了七八下,加一點鹽,見那韭菜白稍一變軟,立刻放韭菜葉同已經爆香過的小河蝦。
此時乃是合炒,為的是叫彼此互相入味,用的自然仍是猛火,下一點鹽,一點醬油,又一點點花椒粒——此為增香——極輕手地翻炒一回,當即就出了鍋。
因知道那河蝦離水死得快,宋妙一應動作都極快,濾干、爆炒、翻炒、合炒,從下鍋到出鍋,張四娘子幾乎都沒能反應過來。
等見得那一盤子擺在自己面前,韭菜翠綠,韭根間白,河蝦通紅,三者身上都是油亮亮的,那油只有薄薄一層,色澤極漂亮,又自帶一股鮮香與辛香,哪怕就是剛剛在面前做的,她親眼所見,此刻仍有幾分恍惚——這跟自己剛剛做的,分明是一個菜,但為什么看著好像又不是?
宋妙遞了筷子過去,笑道:“這菜要趁熱,且先嘗一口?”
張四娘子根本無力抵抗,立刻夾了一筷子。
她先奔著蝦去的。
一入口,幾只被單獨挑出來的小河蝦在嘴里發出的不是“咔嚓”聲,而是“沙沙”聲。
是極薄的蝦殼經過油爆,變得一百二十分酥和脆的聲音,因那過油的溫度、時機都把握得極好,剛剛爆透又不至于過干、過焦,使其酥而不硬,只香不苦。
蝦殼外頭調味最足,有濃而不搶的醬油香,又有清辛韭菜甜香,更有一點點花椒麻香,都是很克制的一點點,合在一起,跟那蝦油香一搭,尤其咬破了殼之后,因那小河蝦先單獨爆炒過,蝦殼和蝦肉之間是離了一點點殼的,正好那一點點離開的空隙,就滲進了一層薄薄的蝦殼油,鮮得離奇。
河蝦肉雖小,可口感緊、彈、嫩,帶著蝦肉汁水和濃香蝦油,兩者并不多,僅一點點,就是這一點點,在舌頭上愈發顯得純粹、鮮甜。
莫名其妙的,張四娘子拿空著的左手去摸了摸自己眉毛,又摸了摸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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