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此時又問刀工,得了五六個嬸子娘子,請她們或切豬耳朵豬臉肉,或切洗凈的胡蔥小蔥。
人人選的都是較遠的木色把手刀、砧板,切出來的肉也好、蔥也好,也都算得上大小均勻。
剩余一點豬頰肉,宋妙自己上手切成了極薄的片。
等樣樣收拾好,宋妙就讓到一邊,點了幾個人名字出來,先問在場人忌口——果然無人有——才讓這幾人幫著夾餅。
她又看著眾人手腳麻利地包菜。
幾個人都曉得這是考校,也是氛圍到了,人人賣力,個個利落,簡直爭先恐后,投胎沒這么緊張——不僅如此,包菜時候樣樣給一點,也不抖,也不給多,生怕漏下來一點,叫宋妙以為自己做不好工。
餅是按著人數烙的,比巴掌更大一些的餅,一人兩個。
一時夾好,諸人方才排隊領了來吃。
宋妙也領了兩個,拿個小碗裝了些醋酸萵筍同萵筍皮,叫上大餅,兩人一道去了隔壁屋子。
棚屋,隔音并不好,兩人剛去坐下,就聽得方才那屋子里傳來隱約人聲。
大餅捏著個餅,不免問道:“娘子,咱們何必折騰,這兩只餅,三口兩口就吃完了,吃了還許多事要干哩——一會不是還要逐個考背規矩?”
宋妙笑道:“要是你我兩個在那屋子里坐著,誰人能吃得好?你從前在衙門時候,難道喜歡跟師傅一起吃飯?”
大餅嘟噥道:“從前是從前,我而今就頂頂喜歡同娘子一道吃飯!”
宋妙忍著笑,卻是給他把那醋酸萵筍推了推,道:“且吃你的餅吧,要是膩了,摻一口這個。”
大餅高高興興噯了一聲,大口咬起餅來。
隔壁棚屋里,馬嬸子也在咬餅。
熱乎乎的厚餅,餅外兩層都烙得焦香,里頭則是軟乎乎的,帶一點韌,層次分明得很,中空,已經塞進去許多肉菜。
里頭肉菜卻是半溫熱的,宋妙早上把那豬頭順手鹵好,帶過來又泡了半天,已經十分入味,被諸人一通薄切,裝的時候也認真裝,個個餅里都是樣樣有。
豬頭做起來麻煩,不煮透很難把肉拆下來,煮透又要花太多柴禾,處理不好,還會帶騷味,馬嬸子平日里吃得很少,這也叫她咬到第一口的時候,甚至有些發懵。
豬頭肉,是這么好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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