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調兵,強抄錢莊。
這事情放在京城,那都是大事。
相宜在徽州,還沒把銀子捂熱呢,京城的各種詰難已經滿天飛。
她躺在客棧里,大口灌著姜湯,胸口興奮仍然無法消散。
“殿下,原來帶兵打仗那么刺激。”
李君策坐在她不遠處的案桌后,聞言,嗤笑一聲。
“才不過數十人,搬了幾箱銀子,也算打仗?”
相宜不在乎他的嘲笑,坐起身,問他:“您最多的一次帶過多少兵,殺過多少敵軍?”
李君策看她眼睛亮閃閃的,滿是好奇,不由得挺直了腰桿。
“與北蒙交戰,孤領兵四十萬,連克十六城,殲敵無數。”
相宜只聽數字,也能想到那鐵馬冰河的壯闊畫面。
“那年您多大?”
“十七。”
相宜安靜了。
她盯著李君策,一動不動。
李君策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看什么?”
“殿下,您太厲害了。”
李君策一怔。
相宜默默躺下,盯著天花板,說:“日后,我若能領兵一萬,便覺得滿足了。”
“想的美,如今天下大定,何必你領兵?”
相宜心想,那可不一定,看這架勢,淮南王十有八九要謀反呢。
不過她沒說,哪有臣子盼著天下大亂的。
李君策看她安靜了,以為她是失望,想了想,寬慰她道:“帶兵打仗算什么,你于商賈之道頗有天分,日后,孤將戶部交由你管著,你大力發展農商之道,那才是利國利民的大事。”
相宜沒想到,自己原來這么受器重。
她又爬起來,盯著李君策看。
李君策也抬眸看她。
她笑了笑,“殿下,等事情完了,我把新制的糕點譜子送給您!”
李君策:“……”
她當他是什么,三歲孩子?
動不動的,便用蜜糖來哄他。
事忙,他沒跟她計較。
將寫好的折子送出,倆人便在客棧不再挪動。
相宜問:“殿下,咱們這么招搖,恐怕您在徽州的事,早已天下皆知了。”
李君策面色不改,“那又如何?”
相宜側過身,“陳大人替您去淮南,若是沿途官員都知道您不在,會不會不將他放在眼里?”
李君策一點也不擔心,“尋常官員為難不了他,能動他的,只有淮南王。”
“算著日子,陳大人也快到淮南了。”
“到了淮南,也能拖,孤又不是非得當日便接見淮南王。”
相宜點頭。
“只是……”她又皺眉,“咱們這么招搖,還如何去看鹽場和糧種?”
“這不用你操心,馬上就會有人幫咱們。”
相宜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再多問。
她還要擔心京中各方的反應呢,銀子拿出來了,袁仁壽還蹲在知府任上呢,他們總不能就這么走了,總得有個處置。
說時遲,那時快,次日一早,一封圣旨便由江南道道臺親自送來了徽州。
袁仁壽,押赴京城。
至于相宜……
京城
崔貴妃聽到圣旨,驚得美眸瞪大。
“賞賜?”
“是,陛下圣旨,大贊薛氏有勇有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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