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崔貴妃不敢置信。
太監回稟:“那薛相宜是太子的人,皇上一向護著太子,自然愛屋及烏。再說了,此次薛相宜唯一不妥之處,便是調兵。要說那銀子,本就是她的,有票據為證,萬永錢莊抵賴不得!”
“那她也不能調兵!”
“娘娘,您有所不知,那薛相宜早將銀子都獻給國庫了,那銀子如今是大宣的,東宮的少詹事,拿著太子令牌,調了幾十人的兵,取走大宣的銀子。您說,這,這也不好治薛相宜的罪啊,說起來,她可真是有功!”
崔貴妃瞇了瞇眼睛,恨道:“這賤人,商賈之后,狡猾奸詐,在京里興風作浪還不夠,還要跑出去囂張。”
太監低聲道:“娘娘放心,那萬永錢莊的掌柜知道輕重,就算自己死了,也不會說出銀子的去向,不會查到淮南去的。還有那袁仁壽,他拿了王爺那么多好處,怎敢胡言亂語啊?”
“凡事無絕對!”
崔貴妃站起身,想了想,眼里閃過狠毒。
“跟她在一塊兒的,確定是太子?”
“娘娘,若非太子在她身邊,這小女子膽子再大,敢自作主張調兵?”
不錯。
崔貴妃深呼一口氣,想到英武睿智的太子,便覺得心口絞痛。
算起來,她比太子大不了幾歲,若非陰差陽錯,她進東宮做太子妃都有可能。
如今,卻要陪著一個老東西虛以委蛇。
李君策……
可惜了,你我無緣。
那就別怪本宮狠心了,太子殿下。
“咱們這位太子太能干了,有他在,別說本宮的姑父沒有好日子過,陛下也名不副實,天底下,哪有皇帝讓著太子的道理?”
“娘娘,您的意思是……”
“本宮是貴妃,自然要為陛下分憂。”
太監想了想,附耳過去。
崔貴妃說了兩句,太監雖早有預料,但心里還是慌了。
“娘娘,要不要跟王爺說一聲,茲事體大啊。”
“這點小事,有什么可怕的?”崔貴妃皺眉,“速速去辦,辦好了,本宮重重有賞!”
“是……”
……
徽州
相宜看著到手的圣旨,臉上笑意不減。
雖然知道有李君策在,自己不會有事,但做了這么大膽的事,還能受到皇帝褒獎,那真是大喜事。
果然,背靠大樹好乘涼。
“那袁仁壽已被扣押,如今徽州歸江南道管轄,咱們也能安心離開了。”她對李君策道。
李君策躺在竹椅上,正閉眸小憩。
“四十萬銀子就這么沒了,你倒是一點不心疼。”
相宜說:“反正銀子我都給了您了,那萬永錢莊還有田產鋪面,折算了,總能抵賬。”
李君策睜開眼,“銀子都給你抵賬,旁的人怎么辦?”
相宜沉默。
“此番之事,最苦的還是百姓,不知多少人將銀子存在萬永錢莊,取不出來,是要他們的命了。”
她想到更重要的,說:“萬永錢莊出了事,錢莊信譽大減,各地錢莊可曾出現擠兌之事?”
李君策坐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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