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直到天黑后才回來,取回來一大包東西。
“按您說的,找這些東西容易,只是您家那位管家忒謹慎,一日三趟到處查看。”李安說。
相宜想起故人,不由得多問幾句,“家里還有幾個人?”
“依我看,仿佛就是那老管家一家子。”
“他們住在哪兒?”
“應當是下人的屋子,主屋里收拾得一塵不染,那老人家的孫子去后花園玩蹴鞠,還被拎著揍了一頓呢。”
相宜輕笑。
“那孩子仿佛是叫豆子?”
“是,他爺爺是這么叫他的。”
相宜放了心,看了眼屋內,想帶李君策回家去修養的心越發清晰。
李安看出她的想法,輕聲道:“大隱隱于市,我看您家中安穩,想來知府對貴府頗為照顧,旁人輕易不敢去打攪。”
江州現知府相宜不曾見過,但想來對方知曉她是京官的夫人,要么,對方不知她已和孔家分手,要么,對方什么都知道,那自然也知道,她做了女官,不為難薛家也正常。
她想了想,看向后面幾間屋子,又有了更多想法。
話不多說,將補藥做成藥膳,盯著李君策一碗碗吃下去。
果然,不過一兩日功夫,李君策臉色就好多了。
相宜一面限制他行動,不許他亂來,以免前功盡棄,一面招呼章家父子,做一些必要的防備。
“鹽池就快出鹽了吧?”李君策靠在竹椅里翻閱記錄。
相宜走近,抽走了他手中物。
“您消停些,好好養著吧。”
李君策有了點力氣,便開始好了傷疤忘了疼,對于只能躺著做吉祥物,很是不滿。
相宜看出他的蠢蠢欲動,在他身邊坐下,“等出了鹽,您就得去淮南了,陳大人信中已多番催促,屆時舟車勞頓,您不知又要吃多少苦,如今養精蓄銳,也是為來日做準備。”
李君策無話反駁,只能應了。
倆人正說著話,外面傳來敲門聲,章大嫂推門進來。
“姑娘,天黑了,今日你隨我回去住吧,在這兒好些日子了,再這么下去,您的身子只怕要撐不住。”
相宜正要推辭,李君策說:“養精蓄銳,方才可是你說的。”
“我和你不同。”當著章大嫂的面,相宜壓低聲音,“我到時回京,可以慢慢走。”
“慢慢走和快些走有何區別,都是舟車勞頓。”
李君策不由她分說,看向章大嫂,“煩請嫂子帶她回去吧,我有李安在這兒便可。”
“哎哎,好。”
相宜本想說,一起回章家算了,但看他懶怠挪動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提著燈籠回了章家,章家人還沒睡,見她回來,便請她一道說說話。
“徐財主家那混帳兒子今兒又來村里了,非要納虎子家的三丫頭做妾,虎子兩口子不肯,被他叫人打了一頓,里正趕來說和,這小子也不給臉面。”
相宜記得姓徐的這一家,忍不住皺眉,“他們家又回來了?”
章伯嘆氣,“姑娘有所不知,自打咱們老爺去了,您又不回來,好些事哦,全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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