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在此多留,你們拿著藥方去煎藥,盡快讓娘娘服用,兩個時辰后來回報我。”相宜對陳嬤嬤道。
陳嬤嬤拿上藥方,激動非常,接著又抓住了相宜的袖子。
“薛大人,您給老奴一句準話,娘娘這病到底怎樣,還能好嗎?”
相宜沒瞞她,說:“據我判斷,娘娘應當是中毒,但所中之毒極為罕見,非大宣所有之物,帶我回去翻閱典籍,確認了,才可對癥下藥。”
“我如今下的方子,也能祛毒,但不能根治。”
陳嬤嬤大驚失色,“中毒?”
“是。”
相宜往內殿看了一眼,沉默間,掩下擔憂。
“嬤嬤不必太緊張,好生伺候娘娘,我自有法子。”
陳嬤嬤不敢多言,只能連連點頭。
從皇后宮中出來,相宜提醒淑妃,“皇后娘娘的飲食得注意,如我沒有猜錯,即便是封宮后,娘娘也一直在接觸毒源,否則不會日益加重。”
淑妃面色凝重。
“本宮會安排,你快些回去吧。”
“是。”
相宜繞了半圈,早有小太監將藥材揀好,她拿上藥材,重新回了乾元殿。
入內時,皇帝竟還守在崔貴妃身邊。
床榻邊,跪著一女官。
相宜定睛一看,竟是林玉娘。
林玉娘之前毀了容,但這段時日下來,面上已好了小一半,看著不那么駭人了。
她剛給崔貴妃的傷口換了藥,起身,向皇帝行了一禮,便起身告退。
擦肩而過,相宜沒看她,她也沒看相宜。
崔貴妃受傷在胸口,太醫不方便看,只能用女醫,但宮中女醫對外傷并不擅長,是以皇帝如今心急如焚。
夜里,崔貴妃再發高熱。
相宜并一眾女醫,全都被叫進了殿。
皇帝大發雷霆,已說出了要女醫署陪葬的話來,一眾女醫人人自危,唯恐叫到自己。
秦司醫和許典醫沖在前頭,已被數次責罵。
混亂中,林玉娘站出來,向皇帝建議:“不如請薛大人給娘娘扎針,或可退燒。”
皇帝當即看向相宜。
“你會扎針退熱,為何遲遲不站出來?”
相宜從容起身,回道:“臣回京前,娘娘便已吃了不少藥,如今體內熱毒淤積,臣貿然施針,恐傷娘娘玉體。”
皇帝眼里閃過懷疑,“那你可有旁的法子?”
相宜想了想,說:“用烈酒擦身。”
外間太醫聞言,議論紛紛。
旁人還沒說話,林玉娘便說:“皇上,恕臣直言,為今之計,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臣等無能,已經束手無策,既然薛大人有法子,不如放手一搏,或許娘娘還有一線生機。”
皇帝擰眉。
半晌后,他命李泰前去準備,同時看向相宜。
“你雖是東宮之臣,為國盡忠是應該的,但若是真能救貴妃,朕還是要重重賞你。”
相宜明白,這分明是提醒她,不要因為東宮的緣故,就動歪心思,若是崔貴妃有事,她也別想脫身。
“臣謝陛下。”
從殿內出來,秦司醫拉住了相宜。
“你方才,真不該多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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