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太子,并非是想做太子妃!”相宜沉了臉。
她不明白,為何這些人總能把她的報國之心,歸納到男女之事上。
太子是正統,扶持太子穩當登基,是減少犧牲和流血最佳的方式,她出身民間,哪怕是商賈之后,也有愛民之心,僅此而已。
孔臨安看出她不高興,轉而問:“你對他可有意?”
相宜腦中閃過在外時的點點滴滴,有過剎那的語塞,但很快便開口:“沒有,我對太子,只有忠心。”
孔臨安看著她,不知是否相信。
片刻后,他走到了案桌后,自顧自攤開了紙。
相宜思索著,重新走了回去,在他身邊站定。
“你從何處得知石頭的來龍去脈?”她口吻平和。
孔臨安心情復雜,她這樣心平氣和地跟他講話,他已經不記得是何年何月的事。
細想當初,如果他沒有鬼迷心竅,或許此刻他們站在一起,就不是談什么怪石,而是他從官署回家,與她談詩說詞,他為她開筆作畫。
他強壓下翻涌的情緒,說:“林氏從外頭拿回來許多東西,我悄悄打開看過,其中便有講述那塊石頭的信件。”
“她從何處得來?”
“我不知。”
“石頭有多少,除了送給皇后的,可還有送給旁人的?”
孔臨安低著頭道:“我能看到那些信,已是不易,并非什么都知道。”
相宜皺眉。
孔臨安開始動筆,邊寫邊說:“我會試圖旁敲側擊,從林氏口中探出消息,若有消息,我會在詹事府同你說。”
相宜應了。
紙上藥方已經寫成,她拿起一看,只覺得藥方詭異,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方子可靠嗎?”
孔臨安實話實說:“我并不知,只看信件中說,即便用了此方,病重之人也難以回天,只有輕癥者能博得一線生機。”
相宜想起皇后的癥狀,心中憂慮。
孔臨安提醒她:“那石頭想必是到了皇后身邊,你既已發現,務必將石頭取出,深埋地下,或是遠遠地丟了。”
相宜沒想到,誤打誤撞,還讓她處置得當了。
她將藥方燒毀,看了眼滴漏。
“時辰不早,你怎么辦?”她問孔臨安。
孔臨安席地而坐,“守樓的內監與孔家頗有淵源,不會找我的麻煩。”
那行吧。
相宜不管他了,她將書放回去,然后按照領她來的小太監說的,找到藏書樓一樓的某扇窗戶,據說年久失修,一推就開。
果然,開了。
她提起裙擺,準備翻出去。
孔臨安站在上方,忽然叫住她。
“你可是受傷了?”
相宜頭上傷口隱在發間,并不容易發現。
只是畢竟傷在頭上,她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臉色極難看。
她仰頭往上看了眼,隨口道:“風寒而已,不是大事。”
說罷,翻窗而出。
孔臨安站在上方,聽著窗戶晃動的動靜,一時沉默。
許久后,他走下木階,到了窗前,默默替她插好了內里的木栓。
外面,相宜頭暈不適,也不敢耽擱,快速回了東宮,找到了崔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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