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瑩也是學醫的,看了藥方后,當即皺了眉,“這藥方好生古怪,藥占了一半,剩下的,盡是些不可食用之物。”
相宜料到她會這么說,點頭道:“我會命人將那玉鐲取出,然后將老鼠放進去,等老鼠染上毒,再行試藥。”
“這個法子好。”崔瑩贊同,“事不宜遲,我這就將藥都找齊,你忙了一天,歇著吧。”
相宜想了想,提醒她:“派人盯著楊氏,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我明白。”
眼看崔瑩走了,相宜才回到長禧殿,云霜和云鶴都來了,見她回來,趕忙伺候她吃藥、歇息。
把她頭上干布拿下一看,云鶴嚇了一跳,“姑娘,怎的又出血了?”
相宜掃了一眼,疲憊搖頭,“無妨,傷口沒那么快養好,滲血是應當的。”
她又開了兩服藥給自己,命云霜去熬煎,然后一口氣喝了下去。
帶著一肚子苦澀,她顧不上休息,連夜寫了密奏送往淮南,另外,叫來云鶴叮囑兩句話。
“你明天出宮回家,親自叮囑楊掌柜和孔隙,叫他們分別辦好這兩件事,務必小心,不要留下尾巴被人抓住。”
“是!”
做完這些,已近深夜。
相宜端著涼茶,走到窗前,仰望空中明月。
細算日子,李君策應該已經抵達淮南,不知道路上有沒有遇到麻煩,到了那邊,想來也不會太輕松,淮南王若是狗急跳墻,那就麻煩了。
想到這兒,她心中煩悶,躺到床上,不由自主細算家當,若是李君策平安回來,鹽、糧上必定又是一場好撕殺,屆時,人、財皆能派上用場。
囫圇一覺,早晨一醒,崔瑩告知她,藥材已經都備齊。
相宜便命人將鐲子挪出來,和老鼠一起,放在了東宮最角落的宮室。
為了盡快有結果,她把老鼠和鐲子緊緊綁住,這樣老鼠能盡快染毒。
大約是老鼠太小,次日一早,崔瑩就告訴她,那老鼠開始狂躁,放出來后,便不停啃噬木箱,甚至用身子頂撞木箱,仿佛不知疼痛一般。
相宜當機立斷,讓老鼠服藥。
等待的功夫,她和崔瑩一起去了藏書樓,希望能找出更多有用的記載。
晚間,她二人回去,發現老鼠果然平靜了!
“這藥有用!”崔瑩驚喜道。
相宜將老鼠查看了一番,眉頭緊鎖,“雖有療效,但藥效兇猛,這老鼠未必能活下來了。”
崔瑩面色一緊,“這如何是好?”
相宜默了片刻,取出匕首,將老鼠殺了,又用帕子將老鼠包好,放進了箱子里。
“這東西還得麻煩你,想法子送出宮去。”
她面色嚴肅,“無論如何,皇后必須得服藥,是福是禍,只能看上天了。這東西太詭異,我方才進出時,發現外頭守門的小太監也有些煩躁,想來也是受這鐲子影響的。”
崔瑩擰眉,“這東西竟如此厲害。”
“你命人送走這東西,記住,押送途中,一定要換人,或丟回海里,或掩埋深山,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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