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才斗膽,有話要說。”
皇帝瞥了眼李泰,目露審視,“你是朕的貼身太監,還是太監總管,難道要替他二人說情?”
李泰一臉從容,“奴才是大內的人,與薛大人素無交情,自然沒理由為她和馮署令說話。”
“那你想說什么?”
李泰:“陛下龍體安泰與否,還得諸位太醫一同會診。至于薛大人的藥方究竟是好是壞,依奴才看,不必急于下結論。反倒是藥方在,薛大人在,對陛下來說,能安心許多。”
崔貴妃黛眉豎起,“這樣害人的藥方,要了何用?”
“方才薛大人有一句話不假,非常病癥,當用非常手段。倘若這藥方有用,又或者薛大人所說毒源之事都屬實,那么又當如何呢?”
皇帝沉默。
崔貴妃啞口,不動聲色瞪了一眼李泰。
“陛下,不如先命薛大人回府自省,等太醫院為您妥當診治后,再行處置薛大人。”李泰提議。
皇帝登基多年,最擅長的便是平衡各方。
李泰所言,正中他下懷。
“罷了!”
他面上依舊不悅,一擺手道:“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也看在馮氏一族為大宣鞠躬盡瘁的份兒上,朕暫時不治你二人的罪,你們回府反省去吧!”
相宜聞言,卻沒謝恩。
“陛下,臣懇請您,許臣繼續為娘娘醫治!”
皇帝面色一冷。
馮署令看了眼相宜,“薛大人,慎言。”
相宜明白,他們已經惹怒皇帝了,再多說,恐怕回府反省都夠不著。
但皇后病情稍有好轉,如果她現在不去醫治皇后,那皇后必定會被毒素反噬,到時更是回天乏術。
“陛下,臣為娘娘醫治,娘娘已有好轉,說明臣的藥方沒問題,至少對娘娘來說沒問題。”
“從前沒問題,不代表以后沒問題!”崔貴妃搶了她的話,對皇帝道:“陛下,宮里這么多太醫,總有能給皇后娘娘治病的,何必非要薛氏,她那藥方您也看到了,哪里能算是藥,皇后娘娘的身子要緊吶。”
皇帝頭疼不已。
他現在已經管不上皇后的病如何治,只想把相宜和馮署令趕緊打發走。
崔貴妃見狀,還想再說。
相宜連忙道:“臣進宮來為娘娘醫治,還能去太醫院,將針灸之術教給太醫們,讓他們為陛下扎針,緩解頭痛。”
皇帝聞言,忽然想起來了。
“你,再來給朕扎兩針。”
“是,陛下。”
崔貴妃驚訝,“陛下!”
“好了!”皇帝沒了耐心,“愛妃,你先下去吧,朕頭疼的很!”
崔貴妃一噎。
沒法子,相宜已經再次提著藥箱跪在皇帝身邊了。
她只能退到一旁,一臉心疼地看著皇帝。
相宜心無旁騖,只專心給皇帝扎針。
不出片刻,皇帝便在她手里再次睡去。
從殿內出來,外面烏壓壓一地人都沒退去。
幾位王爺和重臣想上來探聽皇帝病情,想到相宜的身份,瞬間又望而卻步。
相宜沒多留,提著藥箱去了東宮找崔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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