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相宜的笑,李君策才反應過來。
他面上閃過不自然,強作鎮定,重新坐直。
相宜往后退去,睨他一眼,“殿下,確定牙不用臣再看看了?”
李君策自知理虧,輕咳一聲。
然而只是片刻,他眼神微轉,嘴角略提,挑眉看相宜,低聲道:“薛卿好狠的心。”
相宜聽出這話里的繾綣意味,面上略熱,不經意便瞪了他一眼。
“殿下是要君臨天下的人,好歹學些拿的得出手的,去了淮南一趟,都學了些什么?”
李君策不慌不忙,整理衣裳。
“孤竟不知,想同喜歡的姑娘多說兩句話,什么時候也成學壞了?”
相宜語塞。
她咬了咬牙,再度瞪他。
“您方才只是同我多說了兩句話嗎?”
李君策掃了她一眼。
忽然,他身子往前。
相宜一驚,趕忙后退。
抬眸,對上他的眼睛,她不敢置信。
他……
李君策滿眼促狹,說:“孤只是想坐得端正些同你說話。”
相宜深呼吸,沒好氣道:“臣只怕殿下坐得端正了,心不端正。”
李君策故意板起臉,“放肆,竟敢如此同孤說話。”
相宜絲毫不怕。
她不自覺扯了下嘴角,轉身收拾藥箱。
“殿下若是不愛聽,臣以后不說了。”
李君策看著她粉唇含笑的側臉,心下微動,忍不住停了話音,靜靜地看她。
相宜許久聽不到動靜,轉臉一看,發現他竟目不轉睛盯著她。
她有些茫然,連忙伸手摸臉上,摸了半天,發現什么都沒有,這才確定,他只是壞,不知羞地盯著姑娘看。
“殿下。”她無奈提醒。
李君策這才收了視線,但依舊不收斂,用眼神追著她忙碌的身影,如老夫老妻閑話家常一般,說:“孤在淮南時,常常想,那一時那一刻,你在做什么,是否也在想孤。”
相宜手里動作微頓。
經他一說,便想起前幾日,自己也是這樣,時不時便會想起他。
原來,他也是如此嗎?
仿佛獨處時心境被人堪破,她心跳不經意加快,耳后隱隱發熱,不自覺抬手理了理頭發,用以遮掩。
李君策將一切收入眼底,不免高興,知道她害羞,他也不追著問答案。
他走下榻板,正要同她再說兩句。
忽然,外面傳來敲門聲。
酥山傳話:“殿下,淑妃娘娘叫人來傳話,命薛大人去女官署一趟。”
相宜放下東西。
李君策淡淡問:“何事?”
“聽來傳話的小太監說,有人去京兆府自首,承認是自己殺害了孔家二姑娘。京兆府李大人要薛大人和林大人過堂,淑妃娘娘剛好知曉,便向陛下請旨,在女官署審理此事,不管真相如何,都叫一眾女官們親眼看看,大宣律法公正。”酥山回道。
聞言,相宜的心放了一大半。
有淑妃經手,自然是萬無一失。
她看向李君策,果然,李君策也是如此想。
“你去吧,孤派人在女官署外頭候著,若有變故,自然會護著你。”
相宜心中感動,說:“殿下放心,臣沒做過,自是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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