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暗氣,又覺得好笑。
這人怎么這樣,跟孩子似的,撒這種謊。
她眼神一轉,轉身從箱子里拿出針袋。
李君策一愣,“這是做什么?”
“您別動,臣給您扎上兩針,或許可以不用抹藥膏。”
李君策有點糊涂了,他怎么沒聽說過,扎針,能治牙疼?
“孤覺得還是抹藥膏好些。”他瞄了眼那針。
相宜忍著笑,一本正經道:“抹藥膏時間長,不方便,扎兩針,一勞永逸。”
“能一勞永逸?”
相宜轉身,用手扶住了他的臉。
“能。”
李君策本想拒絕,感受到臉頰上她掌心的溫度,猶豫片刻,又不想拒絕了。
罷了罷了,扎兩針而已。
想到這兒,他又覺得自己有病。
怎么就要到這種地步了,天才女子那么多,非她不可嗎?
想親近她一些,還得挨針。
抬頭,對上她認真的眼睛,他心跳漏了一拍,當即便有了答案。
是。
非她不可。
挨兩針而已,算不得什么。
他張開了嘴。
相宜以為,他能反應過來,并沒真打算扎他。
誰曾想,他這么嘴硬。
她一狠心,想著還是得給他來兩下,要不然他以后總誆她。
她故作嚴肅,“嘴巴張大。”
李君策乖乖照做了。
他這一嘴牙,個個都是好的,且長得齊整,毫無瑕疵。
相宜不免嘆他好命,便是牙都比旁人長得好。
她有點不忍心戳,抬起針,只在里側,輕輕戳下去一點。
螞蟻咬一樣,李君策甚至還細細感覺了下才感覺到。
他暗自松了口氣,覺得這樣的針,多挨幾下也無妨。
相宜問他:“疼嗎?疼的話,就不扎了。”
“疼。”他盯著她,說得有模有樣,“不過無妨,孤相信你,你繼續。”
說著,不動聲色,握住了她扶住他臉的那只手的手腕。
相宜一頓。
他……
還儲君呢。
一肚子壞水。
她深呼吸,干脆下手狠了點。
“疼嗎?”
李君策覺得還行。
“比方才還疼。”他拉著她,讓她靠近了些,“孤的牙若是壞了,往后一日三餐,是不是都得吃粗茶淡飯?”
這話說的,可憐兮兮。
要不是相宜知道真相,還真能被他騙到。
她沒說話,低頭,繼續看他的牙。
李君策眼底笑意浮現,握她手腕的力道也加重了些。
“錚兒……啊!”他忽然叫出聲。
相宜面露慌色,“殿下,怎么了?”
李君策有點懵。
方才還沒感覺呢,怎么忽然這么疼了?
他實話實說:“……十分疼。”
相宜笑,“那是好事,來,臣再給您扎幾針,扎深一些,馬上就好。”
還要深?
李君策覺得,這往嘴里扎針,比挨刀子還疼。
他試圖拒絕。
相宜一再接近。
他只能往榻里靠近,“錚兒,罷了,孤,孤覺得好多了。”
“殿下,那是您的錯覺。”
相宜按住案桌,俯身靠近。
李君策看著那兩寸長的針,頭皮一陣發麻,眼看她要靠近。
他趕緊抓住她的手,“不必了!”
相宜勾唇,“殿下,不想要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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