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梁署令輕斥。
堂上勉強靜下來。
淑妃卻沒有耐心再演下去,抬手道:“讓林氏上堂。”
“是。”
“宣林氏上堂!”
林玉娘是女官,便是后宮的娘娘,也該稱一聲林大人,淑妃稱呼她為林氏,輕蔑之意,已經毫不掩飾。
眾人面面相覷。
屏風后,林玉娘也終于被放開。
知道今日不會有好結果,她心內惶恐,不明白崔貴妃的人辦事怎么會如此潦草,安排人自首之前,竟然沒有給他們看過薛相宜的畫像,以至于出這么大岔子。
最重要的是,三個人里,竟然有兩人已經叛變。
她這一出門,必定會被咬死。
怎么辦?
怎么辦!
情急之下,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相宜,她妒火中燒,理智全無,毫不猶豫地拔下頭上發簪,朝著相宜刺過去!
然而一旁宮人眾多,早就防備著她。
她剛動手,兩旁宮女就將她壓住了。
“何事?”淑妃的大宮女喊話。
“稟淑妃娘娘,林氏忽然發瘋,竟想傷人。”
淑妃不曾回應。
她的大宮女繼續道:“帶上來!”
“是!”
林氏被人壓著往外走。
擦身而過剎那,相宜對上她血紅的眼睛,充斥著恨意和不甘,仿佛要將相宜拆骨分吃了。
相宜冷眼以對。
她跟林玉娘之間,早該有個了斷了。
當初如果她沒救林玉娘,任由林玉娘死去,孔臨芷也不會無辜喪命。
堂上,林玉娘剛被壓出去,還沒等梁署令問,跪在底下的三人中,除了為首之人,其余兩人都是同時起身,果斷指認:“就是她!就是她!”
林玉娘瞪大眼,強作鎮定,對梁署令道:“梁大人,下官是被污蔑的,這幾人下官都沒見過!”
“放肆,淑妃娘娘在上,還不跪下!”
林玉娘面色一凝,強忍不甘,對淑妃跪下。
淑妃沒有叫她起來,而是詢問底下三人:“你們都說見過那買兇之人,各自可有憑證啊?”
為首之人看了看林玉娘,面色有點猶豫,再三掙扎,說:“小,小人那一晚沒看清楚,實在不知。”
“貴人,小人知道!”旁邊人搶話,“她來見咱們時,穿著長袍,戴著帽子,但天色再黑,小人也看得清,她臉上有麻子,手腕上也有!”
麻子!麻子!
林玉娘再也不想聽到這兩個字了,這兩個字就像是針一樣扎在她心上,讓她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孔臨安對她的忽視。
什么情深意重,終究抵不過色衰愛弛!
世人多謊言,何其薄幸!
“娘娘,梁大人,下官得過疫病,宮中人盡皆知,身上有傷痕,并非秘密!”她辯解道。
淑妃點頭,“這倒是。”
她不慌不忙,看向說話的人。
“你可還有旁的憑證?”
“有!”男人抬頭,口吻堅定,“她聞到紫薰草會咳嗽!當時她來找咱們時,我婆娘剛摘了紫薰草回來,她一進門便咳嗽不止。”
林玉娘瞳孔震動。
怎么會?
她根本沒去見過這些人!
她沒立即反駁,眾人便覺有異樣。
淑妃冷哼,果斷下令:“來人,取紫薰草來!”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