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男人被嚇住,然而大概是急中生智,他竟然很快反應過來,大喊道:“貴人!貴人明鑒!是他二人信口雌黃,小人并不曾指認啊!”
然而他話音剛落,身邊兩人便拉扯他,不敢置信質問:“大哥,你這話是何意?”
男人瞪大眼,兇相畢露。
“你們倆胡說八道,少他娘的帶上老子!”
梁署令怒斥一聲,順勢便道:“你方才的確不曾指認,那照你說,這倆人你不曾見過?”
“不曾,不曾啊!”
男人當即反口:“當日來見咱們的,乃是一個叫什么云的姑娘,模樣俊俏多了!”
“胡說!”
另外二人異口同聲,爭著搶著說:“分明是個丑女!”
梁署令皺眉。
淑妃淡淡一笑,“這倒是奇了,難不成那女子長得半人半鬼,你們瞧見的竟不相同?”
為首男子道:“貴人,并非如此,必定是他二人受人指使,胡言亂語啊。”
淑妃居高臨下,面色漸冷,“你倒是腦筋轉得快,你們都是自首的,他二人所言可能有假,你說的,難道就必定真了?”
大宮女立刻站出來:“你們既然說辭不一,究竟有沒有證據,又究竟能否描述當日所見之人的具體模樣?”
“有!小人有證據!”
為首男子手忙腳亂,從懷中掏出一塊木牌。
太監從他手上拿過,呈給了梁署令。
梁署令看了一眼,便呈給了淑妃。
淑妃看都沒看,她的大宮女說:“想來,這就是你們所說,薛府的令牌了?”
“是,是。”
“證據真假,暫且不提。”淑妃喝了口茶,“本宮問你們,何以方才你們言辭不一?”
“小人不知,是他二人信口雌黃!”
淑妃看了眼另外兩人。
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看著精明,立刻磕頭說:“小人知罪,小人知罪,方才胡言亂語,實在是心里惶恐。而且來自首,非我二人本意,瞧著這兩位女官大人身量看著像那晚的人,也就信口說了。”
“皇宮大內,你也敢胡言亂語。”淑妃冷笑,“來人,拖下去,先打四十板子。”
眾人震驚。
四十板子,這不是要人命了?
那男人也知道厲害,想都沒想,趕忙道:“貴人饒命啊!小的,小的認得那女子!”
淑妃抬眸,眉目凌厲。
眾人竊竊私語,堂上嘩然。
梁署令再拍驚堂木,警告堂下人:“若是再敢胡言亂語,立刻拖出去打死。”
男人嚇得渾身哆嗦,白著臉重復:“那女子的確丑陋,她,她是個麻子!”
屏風后,相宜早已料到,不由得冷笑一聲。
林玉娘被人按住,聞言,拼盡全力掙扎。
果然,外頭很快便有人說:“麻子?難道……是林大人?”
嘩聲更甚。
林玉娘曾染過疫,且病情嚴重,雖然撿回一條命,后來她自己也做過治療,但她毀了容,手上和臉上還是留有淡淡痕跡,這是宮中人盡皆知的事。
梁署令滿頭大汗。
她沒想到,林玉娘竟是親自去買兇的?
蠢!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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