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嬤嬤是看著皇后長大的,想到皇后差點因楊氏葬送性命,心里便恨得生毒。
“皇后娘娘對你不薄,你心腸歹毒,送了毒鐲給娘娘,害得娘娘吃盡苦頭,如今還有臉喊冤!”
楊氏年紀比崔瑩還小,又生得柔弱單薄。
被陳嬤嬤呵斥,她臉色白得厲害,跪都跪不穩。
見狀,她看向李君策:“殿下,殿下救救珊兒,那鐲子乃是珊兒的嫁妝,跟著珊兒一道進宮的!日日放在身邊,若是有毒,首當其沖受害的便是珊兒啊!”
陳嬤嬤說:“那鐲子你進宮不久便送給皇后娘娘了!”
“皇后娘娘乃是太子生母,又是國母,臣妾自然敬重,怎敢不將最好的東西奉上!”
楊氏哭得梨花帶雨,連連磕頭。
“殿下!求求殿下,臣妾真是冤枉的!”
李君策目不斜視,面上毫無波動。
殿內眾人神色各異,一時無人敢說話。
皇后氣得咬牙,但大概是聽了楊氏的話,也覺得有疑點。
皇帝頭疼發作,不好當場表露出來,聽楊氏哭求,他已經開始不耐煩,對淑妃道:“你既然將她帶上來,想必是已經查探過了?”
“是。”
淑妃起身,對楊氏道:“那鐲子是你的嫁妝,那么這嫁妝從何而來,你應當也知道吧?”
楊氏眼神一顫,不經意往崔貴妃的方向看了一眼。
“可憐見的,小小年紀,大約都被嚇傻了。”崔貴妃嘆道。
楊氏見她不再多言,垂眸看著地面,瑟瑟發抖。
相宜站在一旁,給了李君策一個眼神。
李君策會意,對楊氏道:“你已是東宮的人,今日之事無論是否與你有關,孤都會帶你回去。”
聞言,楊氏眼里閃過微亮。
淑妃再道:“一五一十說來,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楊氏落淚,只能怯生生道:“鐲子雖是臣妾的嫁妝,但的確不是家中之物,乃是臣妾來京城之前,外人所贈。”
崔貴妃瞇了瞇眸子,“外人所贈,怎么成為你的嫁妝?”
楊氏看了她一眼,略一咬牙,說:“臣妾并非族長之女,又有克夫之名,在家中一向不受重視,嫁妝里自然沒有貴重之物。這鐲子送來時,雖罕見,但顏色怪異,旁人都不喜歡,大娘便給了我了。”
淑妃直接問:“是誰送來的?”
楊氏頓了下,再次看向崔貴妃。
崔貴妃皺眉,“你看本宮做什么?”
楊氏:“鐲子,乃是貴妃娘娘的母親,崔氏大夫人所贈!”
崔貴妃面色一變。
皇后冷笑,“好啊,難怪呢。”
她轉向崔貴妃,“妹妹好心計啊,為了置本宮于死地,拐了這么大的彎子。”
崔貴妃當即跪下,對皇帝道:“陛下,臣妾冤枉!別說這鐲子是不是家母所贈,便真是,臣妾也不知啊。陛下您是知道的,臣妾和家里……”
女子聲音哽咽,話未說完。
皇帝知道她要說什么,先前刺殺,崔氏有份參與,崔貴妃卻為他擋箭。
在他心里,崔氏是崔氏,崔貴妃是崔貴妃。
“愛妃,你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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