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說,頭暈目眩,仿佛跟上回中毒的滋味一樣。”小太監道。
相宜心里一咯噔。
她正愁找不到毒源,難道下毒的人故技重施了?
她沒猶豫,讓云鶴拿上藥箱,當即進宮。
“姑娘頭上的傷剛好些,又這么勞心勞力。”云鶴嘆氣。
本來她以為,相宜救了皇后的命,說不定就能跟太子順順利利的,誰曾想,皇后宮里一點動靜都沒有。雖說相宜不提,也總說嫁人沒意思,但作為貼身的丫頭,她又一向伶俐,怎會看不出相宜對太子有意。
相宜淡淡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云鶴低頭,嘀咕道:“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難怪不得皇上寵愛。”
“不說什么?”相宜低聲訓斥,“你有幾個腦袋,敢議論皇后?”
“奴婢……”
“我平時太寵著你了,你如今是無法無天了是嗎?”
相宜心驚,沒想到云鶴敢這么大膽。
云鶴也沒想到,她這么生氣。
還在馬車上,云鶴便跪了下來,“姑娘,奴婢錯了。”
相宜深呼吸,壓下驚懼,低聲道:“這是什么地方,是京城!便不是京城,是在江南,在咱們自己家里,你敢議論國母,有幾個腦袋夠被砍的?”
云鶴意識到自己不對,臉上白了下去。
相宜嘆氣,也不舍得太嚇唬她。
“起來吧。”
“姑娘……”
“不是我要說你,實在是你這樣口無遮攔,日后怎么死的,恐怕都弄不明白。”
云鶴也是怕了,起身時腿都在發抖。
相宜扶了她一把,又道:“就這點膽子,還敢胡說?”
“奴婢再也不敢了。”
相宜點頭。
本想再叮囑兩句,趕車的孔熙說:“姑娘,前頭就快到了。”
“好。”
相宜應了,收斂心緒,帶著云鶴下車。
陳嬤嬤早等在宮門口,急得來回踱步。
見相宜上前,陳嬤嬤趕忙上前,“薛大人,你可算來了。”
“娘娘究竟是怎么了?”相宜問。
聞言,陳嬤嬤雙手交叉,氣得咬牙。
“還不是崔家那個狐媚子鬧的!”
相宜:“……”
身旁,云鶴抬眸看了眼。
陳嬤嬤膽子大,根本不怕,繼續低聲道:“傍晚時分,娘娘用膳,那妖精忽然上門,送了一堆皇上賞的珍奇古玩,又說了一籮筐的話,把娘娘氣得不輕。后來那狐媚子一走,娘娘就說不舒服,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不說,還說頭痛難忍。”
相宜琢磨著癥狀。
陳嬤嬤抓住她的手,急道:“薛大人,你看這癥狀,是不是像娘娘上回中毒的光景?”
相宜點頭,“是有點像。”
陳嬤嬤眼淚都下來了,哽咽道:“這幫殺千刀的,竟然如此大膽,太子殿下回來了,他們還敢動手,動手就罷了,還敢故技重施,分明是沒將殿下放在眼里!”
沒錯。
如果真是故技重施,實在是令人火大。
想到這兒,相宜加快了腳步。
她有點擔心,李君策若是著急,會亂了分寸。皇帝如今滿心都是貞貴妃,弄不好,恐怕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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