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策擔心相宜多想,本想讓崔瑩回去,他跟相宜一起守著皇后,然而轉念一想,相宜頭上的傷還沒好,不宜勞累。
他先一步出去,相宜刻意保持距離,整理完藥箱,片刻后才出去。
晚風徐徐,倆人中間隔了一大串宮女和太監。
回到東宮,梅香早將床鋪收拾好,等著相宜歇息。
相宜命她退下,讓云鶴去煮了一盞提神茶,她準備徹夜看皇后的脈案,順便解決心中疑惑。
為此,她讓云鶴悄悄把酥山叫了過來。
“貴妃娘娘用的香?”酥山疑惑。
相宜點頭,“你久在宮中,想來在內務府也有相熟的人,不知能不能弄到些許貴妃近日所用的香?”
酥山思索片刻,說:“大人容奴婢兩日,奴婢想想法子。”
“好。”
酥山見她不準備休息,便說:“大人忙了一天了,不如早些歇著吧。”
“你去吧,我這就歇著了。”
酥山行了一禮,默默退了出去。
云鶴的提神茶也煮好了,相宜一口氣都喝了下去,頓覺天靈蓋上一股清明,沖得她直想打噴嚏。
好容易忍不住了,她深呼吸,活動筋骨,讓云鶴去翻醫書。
云鶴今晚剛被她訓話,這會兒正想著法子表現,找東西是又準又快,回到相宜身邊,又機靈地詢問相宜要找什么。
相宜念出幾個香藥方子,她眼神一轉,立馬道:“姑娘,你是懷疑貴妃身上的香有毒?”
相宜多看了她一眼,笑道:“這股聰明勁兒,就該用在這些正道上才是。”
云鶴垂眸,面上紅了。
忽然,外面傳來叩門聲。
云鶴放下手中東西,快步去開門。
相宜疑惑,這時候誰會過來?
不想,云鶴很快回來,后面跟著領路的酥山,再后面是……李君策。
相宜心跳漏了一拍。
回過神,又驚又嘆,驚的是他竟然這么不避嫌,深更半夜,還往她這里來,嘆的是,自己與他早已是剪不斷理還亂,即便他不來,外頭也早已認定,她是他的人了。
一時間,不知如何說,連行禮都覺得多余。
還是酥山先道:“奴婢陪著殿下去找書,回來經過薛大人這里,見薛大人殿內燈火還亮著,便想著薛大人也沒睡,正好,小廚房做了些點心,薛大人不如和殿下一起用些,也好說說話,談談事。”
她說得妥當,相宜根本找不到話來回她。
也罷。
相宜走出案桌,盡量自然地對李君策道:“殿下坐吧。”
李君策應了一聲。
倆人雙雙坐下,酥山帶著梅香端上點心和茶湯。
相宜瞥了眼那瓷壺,便道:“這是淑妃娘娘賞的果醋?”
“是。”梅香答話,“淑妃娘娘賞了您,奴婢拿回來的,您不曾說如何安置,奴婢自作主張,就開了一壺。”
相宜憐惜她年幼,本就心疼,自然不會責怪她。
“你有心了,睡前吃了東西,喝這果醋最好。”
梅香垂下頭去,喜形于色。
東西擺了一桌,酥山便帶著人悄無聲息地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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