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禧殿沒有浴池,只有浴桶,李君策抱著相宜過去,先將她放進去,他才進去。
酥山已經刻意用了大浴桶,但倆人用,還是顯得逼仄。
相宜試圖往前,跟李君策隔開距離,男人卻順勢從后面抱住了她,將下巴壓在了她肩膀上,輕聲道:“你不要動,孤來伺候你,好不好?”
水溫不低,又是夏日,相宜不由得鬧出紅臉,一眼都不敢看他。
李君策失笑,一手摟住她,一手將干布打濕,替她擦拭身體。
相宜一動不動,漸漸察覺出舒服,竟昏昏欲睡起來。
李君策看著她的側臉,心下滿足,憐愛的同時,已經下定注意,絕對不會薄待她。
洗完澡,他將她抱起,小心放回床榻上。
相宜背過身去,他便坐在床邊,給她擦拭頭發。
倆人胡鬧許久,早已不知時辰。
李君策做完一切,心滿意足地抱著相宜睡下。
殿內寂靜,灼熱散去,相宜盯著里側紗帳,不由得多思。
身后,男人抱住她,說:“不要多想,好生睡著,一切交給孤。”
相宜暗嘆。
如今這情形,她如何想,都是于事無補了。
睡吧。
她破罐破摔,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并不安穩,天蒙蒙亮,李君策起來上朝,她便醒了。
隔著紗帳,看酥山叫人進來給他換衣裳,她躺在床上,心里忐忑。
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李君策換好衣裳,便轉而回到她身邊,掀開紗帳,俯身看她。
“怎么了?”
相宜垂眸,不曾言語。
她想了想,試圖開口阻止他在朝堂上提立妃的事。
李君策又一步預料,在她開口前,吻上了她的眼睛。
相宜下意識閉上眼,睫毛輕顫。
李君策說:“好好在這兒睡著,孤去去就回,等回來了,太子妃的名份也給你掙回來了。”
相宜苦笑。
哪有那么容易。
李君策卻似乎勝券在握,握著她的手,低聲在她耳邊言語兩句。
相宜眼睛轉動。
片刻后,李君策說完,起身又說:“不管是母后宮里,還是淑妃宮里,誰叫你都不要去。孤會給你令牌,若有人找你麻煩,你便拿著令牌去西山大營送幾份文書,便說是孤叫你去的。前朝的事,總歸大于后宮,誰也找不出你的錯處來。”
相宜心中動然,他已經為她打算得足夠周全了。
“殿下,上了朝堂,不要沖動。”她始終猶豫。
李君策撫著她的眉眼,卻只覺得心疼。
“你放心,孤絕不會對不住你。”
相宜搖頭,伸手抱住他,在他耳邊說:“其實有你這句話,還有昨晚的心意,我已經足夠了。世間男女事,并非要生兒育女、白頭偕老才算圓滿。”
李君策聽得不她說這種話,強勢道:“胡說,若不能白頭偕老,而是天各一方,那還不如不相見。”
相宜沉默。
他吻了下她的耳朵,哄道:“別胡思亂想,孤是儲君,若是連太子妃都不能選自己喜歡的女人,那這儲君不做也罷。”
相宜一驚,趕忙松開他,兩指按住他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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