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露出錯愕臉,驚道:“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方才我們……”
相宜淺淺一笑,聲音柔和:“方才我們怎么了?”
李君策頓住。
瞧她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他便識趣地住了嘴,不過眼神一轉,便道:“反正孤不住空屋子,沒人住的地方,便是日日有人打掃,也沒有人味兒。”
相宜斜嗔他一眼。
滿嘴鬼話。
她正猶豫,到底要如何安置他。
不料,李君策直接起身,牽起她的手往后院去。
雖已天黑,但相宜府上人多,規矩也大,向來是有人值夜的。可她跟李君策一路走過去,卻沒發現一個人。
轉念一想,相宜便知是底下人乖覺。
她抿抿唇,心里已經有了主意。
李君策來過她的院子,不過這樣大搖大擺地進來,還是頭一次。
他熟練找到她的屋子,推門而入。
哪怕相宜不在家,云霜也是將屋子打掃得干干凈凈,入了夜便點燈,就是想讓相宜一回來就萬事俱備。
李君策跟到了自己的寢殿似的,進了門,松開相宜的手,便負手而立,悠哉地到處看了一圈,然后坐在桌邊,悠悠地看她。
相宜拿他沒法子。
更何況,讓他住進她的院子,跟讓他住進她的屋子,對于外人來說,其實沒有區別。
只是……
她略一咬唇,轉頭看他,“我這房里只有一張床,你只能在睡榻上歇著。”
李君策試圖反抗。
相宜說:“若是不愿,殿下就回東宮去吧。”
李君策:“……”
罷了罷了。
今晚得的甜頭夠多了,再得寸進尺,只怕要被她丟出去了。
他不大情愿地應了,走遍屋子,找到所謂的睡榻,卻又不樂意了。
“那睡榻怎的離你那么遠?”
相宜覺得好笑,說:“床附近,用得著睡榻嗎?”
李君策無言。
他站在她面前,看看睡榻,看看她,裝模作樣地一再嘆氣。
相宜不理他,反正她是不敢再跟他同榻而眠,今晚已經過分了,好幾回她都察覺到,他險些克制不住。宮里那場仗還沒打贏呢,他們若是先犯了錯,那真是要讓敵人笑掉大牙了。
李君策猜到她的心思,知道無計可施,識相地認命。
來人各自梳洗,各自歇下。
隔著數道珠簾,彼此的動靜都聽得見。
李君策翻個身,相宜都能猜到他是面朝哪一面睡的。
“明早回宮,孤陪你去見父皇母后。”李君策道。
相宜同樣側身睡著,一手壓在臉下,她睜著眼睛,靜靜道:“我不怕,你不必擔憂我。”
“總之孤陪著你。”
相宜勾唇,心中歡喜。
“若是皇后十分不愿,以死相逼,你怎么辦?”她忽然問。
李君策想都沒想,說:“性命是自己的,連自己都不愛惜,又如何指望別人愛惜呢。”
相宜詫異。
她總覺得,李君策和皇后過于疏遠。
見她沉默,李君策便實話實說:“自打我兒時起,她便常常犯錯,好幾次都險些害了我性命,若非淑妃謹慎,我恐怕早沒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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