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即使握劍的人對劍本身并不坦誠,但是只要他的方法足夠精妙,性格足夠謹慎,甚至是謊言足夠動人,都是可以讓這把劍任勞任怨地沾染血污。】
說到這里,摩根抬起頭,她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基因之父,視線已經有些冒犯了。
【您平時是怎么使用這把雙刃劍的,父親?】
帝皇難得地沉默了一下。
+我給了他想要的。+
他的聲音有些干澀。
【真的么?那真的是他想要的東西么,還是你讓他想要的?】
【高明的言語可以扭曲很多事情,甚至是內心的渴望:我從您那里繼承了這股力量,因此,我對您的駕馭手段,一直深信不疑。】
人類之主摩挲掌中之物的動作多了幾絲猶豫與粗暴。
+該我了。+
他說到,便忽略了這個話題。
摩根也沒有追問,她本來就不曾期待得到一個正面的回答。
帝皇沒有絲毫的猶豫,他選擇了那張【眾心之主】。
+我喜歡使用它。+
摩根掃了一眼帝皇的選擇:雖然外貌很模糊,但是那種威嚴的氣勢,哪怕在原體中也分外罕見,是絕對不會被認錯的。
荷魯斯么?
意料之中的選擇。
【該我了。】
原體活動著手指,她抽走了那張【無冕君王】。
既然【雙刃劍】是莊森,那么很顯然,【天使】就只能是圣吉列斯了,再排除【眾心之主】的荷魯斯,以此推算,符合【君王】這個屬性的,也就只有那個成天被迫在野心勃勃的馬庫拉格人了。
+你早有預料?+
帝皇安靜地觀看著摩根把頭戴桂冠的棋子放在戰線一側,五百世界的所在地,他的表情依舊是雕塑般的沉默,看不出任何情緒。
【這是一個穩妥的選擇。】
摩根撫摸著阿瓦隆與馬庫拉格之間的界限。
【我之所以與他為友,是因為我不能與他為敵:既然我沒有信心讓奧特拉瑪成為廢墟,那么我只能讓他站在我這一邊,否則,您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讓我的國度從根基上發生動搖。】
+聰明的決定。+
帝皇的嘴角勾起。
+但基利曼從來都不是一個激進的行動派,他既是一位領主,也是一位藩王,他對銀河的態度遠不如對馬庫拉格的殿堂:但他的確擁有著能夠扭轉乾坤的力量。+
【也許吧,但我并不需要移動他:留在原地更好。】
摩根簡短的回答著,隨后,她滿意地打量著棋盤上,阿瓦隆和馬庫拉格的聯合:令人賞心悅目。
【我挺好奇,你會如何擊破他的領土。】
+我自有辦法。+
帝皇一邊回應,一邊選擇。
他拿走了【無敵堡壘】。
+繼續吧。+
【如您所愿。】
摩根應和了一聲,她開始思考起了某些代號的含義。
比如說【陰云之主】,雖然她的兄弟中似乎并沒有與陰云有關的人物,但是如果把這想象為性格的話,那么佩圖拉博幾乎完美符合陰云密布的形象:才華橫溢的奧林匹亞人和他的軍團是一個可選項,但是并不著急。
還有【盲目暗者】,她不確定這又是指誰,難道原體中還有著瞎子不成:如果忽略掉這是海德里希或者尚未歸來的兄弟,那么在摩根的心中,符合【眼瞎了】這個特性的,似乎是……
馬格努斯?
畢竟他從精神上和物理上,似乎都眼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