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盧瑟。”
獅王的話語冷硬到嚇人。
“它不會有任何的更改:尤其是我們一直討論的那一點。”
“……”
“好吧:祝你一切順利。”
“……”
獅王沒有回話。
他唯一留給盧瑟的,就是這位老騎士關上門的時候,從雄獅的喉嚨中所發出的,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這是微弱到連另一位基因原體都不敢確定它的存在的嘆息。
摩根安靜的看著這一切。
從那張巧舌如簧的嘴中,沒有吐出任何的阻止與勸阻,蜘蛛女皇只是用沉默目送著盧瑟的離開,又用同樣的沉默等待著莊森的嘆息完畢,等著莊森緩緩的離開他的那個位置,走向了一旁的柜臺。
當雄獅再一次地轉過身來的時候,他一只手拿著酒瓶,一只手拿著兩個杯子。
扔給摩根一個杯子,莊森便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桌案上那些曾令他著迷的文件和數字,現在似乎已經無法吸引基因原體的興趣了。
“你對此感到奇怪嗎?摩根?”
<divclass="contentadv">【我的確有些奇怪。】
摩根接過了杯子,任憑莊森倒進了些許的酒液,透著嫣紅色的液體,蜘蛛女皇能夠看到莊森那雙翡翠色的瞳孔,在那雙理應保持冷靜的瞳孔之中,依舊閃爍著些許人性的光芒:那是摩根與莊森第一次見面時,完全沒有找到的光芒。
“你是不是在奇怪,這一切是不是太快了,奇怪我為何如此輕易的將盧瑟派回到卡利班,甚至讓你來不及勸阻一下?”
飲了一口。他的聲音中沒有絲毫的觸動。
【是的,而且盧瑟也比我想象的更冷靜。】
摩根點了點頭。
“他當然冷靜,畢竟,這已經不是我們的第一次交談了。”
“每一次交談,都在我們之間塑造著越來越深的鴻溝,在你沒有到來之前,我們幾乎每一天都要像這樣交談一次,而且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憤怒,直到純粹的怒火吞噬了原本的理智。”
“只不過,在這樣的怒火燃盡之后,當我們進行最后一次交談的時候,也就是這次交談的時候,我們反而變得冷靜了下來。”
“燃燒過后,只有灰燼,只有什么都無法改變的灰燼。”
莊森轉過了身來,他慢慢的踱步,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后面,然后坐了下來,也許是因為酒精氣息的影響,又也許是因為這漫長的時日哪怕對于一名基因原體來說,也過于壓抑了:卡利班人的話匣子明顯比平時要活躍不少。
就像之前的黎曼魯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