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呢,阿斯特蘭:對于原體的征召令,你是什么態度?”
“嘿,瞧瞧這是誰?”
“摩根現在應該就在盧瑟的辦公室里面,而盧瑟的辦公室距離這里有著大約五分鐘的路程:拉納那小子是一定會去找摩根的。也就是說在他找到自己的基因之母,并且打開這個盒子之前,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給你的罪行掃尾了。”
但下一刻,就有人打斷了這一切:只見阿爾法瑞斯不知何時已經繞了一個圈兒,從拉納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在給禁衛總管造成了不大不小的驚嚇的同時,也遏制住了有些劍拔弩張的局勢。
“我一向認為,手段并無高低貴賤之分。”
“我可不在乎這個。”
他并沒有欺騙自己的內心。
阿斯特蘭沒有回話,他只是粗重的哼了一聲,反倒是那兩位卡利班的新兵,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
頻繁?
阿爾法瑞斯摸了摸自己光滑的額頭。
格拉瑪耶裔的戰士也沒有直接反駁他,他似乎在嘆息,而這種嘆息本身似乎就是對阿斯特蘭某些觀點的默認姿態,至于那兩位卡利班人,他們看起來已經有些氣的發抖了:如果不是實力過于懸殊,也許這里已經爆發一場流血的格斗了。
一個平平無奇的高腳杯而已。
阿爾法瑞斯皺起了眉毛,有那么一瞬間,他真的在嚴肅思考這個問題:難道那個摩根在【不屈真理號】上還能散開她的耳目?亦或者她和康拉德之間,有著什么默契的聯動?一些并不在他的情報網絡之間的遺漏信息?”
“行了,兄弟,我一直知道你對于我們的基因原體有著不滿,但這畢竟是公共場合,你還是應該注意一下你的話語將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大戰當前,穩定為重。”
“……”
“你根本不了解盧瑟:我和他來自同一個世界,我見證過他在大騎士團里的戰斗身姿,也許盧瑟能走到今天的確是需有一些運氣,但他的能力是要勝過銀河中的絕大多數人的,他未必不能扛起原體所寄托的重任。”
“是很奇怪,但是并沒有你那么奇怪,阿爾法瑞斯。”
它只是一個高腳杯。
“五名戰士,一名旗幟鮮明的反原體,一個責任為重,對于原體感到失望的格拉瑪耶裔,兩個卡利班人,但是一個對于原體和盧瑟深感信任,另一個卻有別的想法,再加上一個除了戰爭之外什么都不關心的泰拉老兵……”
“但她絕對不會信任你。”
“你的話語中有著一些聽起來很危險的深層意思,兄弟。”
午夜幽魂也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的一只爪子好奇的向著那個盒子伸了過去,然后,拉娜便一反常態的強硬,直接攔住了原體的試探,護住了這懷中的盒子。
還不等那位煙嗓的格拉瑪耶戰士回話,阿斯特蘭不滿的聲音就已經在走廊中久久的回蕩了。
阿斯特蘭沉默了一下,他沒有繼續回擊,只是用輕蔑的目光瞥了一眼旁邊那兩位保持著壓抑與沉默的卡利班戰士,就像在觀摩著兩柄銹跡斑斑的老劍。
循著聲音看去,兩位基因原體只看到摩根的禁衛總管拉納,正以堪稱健步如飛,卻又小心謹慎的矛盾姿態,靠著墻壁前進:他顯然是要去找自己的基因之母。
午夜幽魂大大咧咧的走到了拉納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無論是這個過于親密的動作,還是話語中那些虎狼之詞般的稱呼,都讓他身后的阿爾法瑞斯眉頭直跳,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阿斯特蘭瞇起了眼睛,他不急不慢的繼續這個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