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荷魯斯只是回以一段沉重的笑容。
“你的辯解蒼白無力。”
“掌印者,我就在這里,在你的對面:我的智慧從未離去,我的眼睛也能夠看出謊言與真實:你當然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欺瞞我的父親,因為這會讓你失去在他心中的寵愛,失去你賴以為生的地位與權力,你不敢這么做。”
“但你也絕對不會是什么忠誠的仆人:在你的這一身黑色長袍下是更骯臟的秘密,掌印者,我知道你的心思絕對不干凈。”
荷魯斯的身體前傾著,他盯著掌印者的面容。
“你以為我一直奮戰在大遠軍的前線,就會對泰拉上的事情一無所知嗎?我知道的可比你想象的還要多得多,掌印者。”
“我知道你這個稱號曾經的血腥含義,我知道你到底是個什么狠毒的東西:現在,你只不過是一個攀附于我的父親的小人,一個玩弄靈能與詭計的巫師,我砍下過無數顆像你這樣的腦袋,也聆聽過他們內心之中的瘋狂與愚蠢。”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們這些人的一次嘗試,是一個陰謀。”
“我的兄弟的確犯下了錯誤,他因此受到了懲罰,這是值得悲哀的事實,但是這種惡意的遺忘,卻是你們興風作浪的結果:你們想要趁此打擊我們在父親心中的位置,你們以為你們能擠走我們這些基因原體,從而取代我們站在父親身邊的榮耀與權柄。”
在荷魯斯的瞳孔中,殺意的寒光幾乎是不加掩飾的。
“靠著對歷史的褻瀆,靠著一大堆根本就沒有帝皇印璽與天鷹標志的廢紙,靠著你們煞費苦心的將真相隱瞞下去的舉措。”
“別在這里,逗我發笑了,掌印者:你唯一能夠求得我的寬恕的辦法,就是告訴我,神圣泰拉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向我的父親進了怎樣的讒言,讓他下達了如此錯誤的命令。”
“如若不然,我不介意讓這里發生一點小小的騷亂:如果你的這副老骨頭能夠支撐到我的父親到來的話,你猜猜到時候,他會更支持他的兒子,還是他的弄臣?”
“就像我說的那樣。”
荷魯斯偏著腦袋。
“一個王子,不會因為皇宮的弄臣而流血,有人是真正的英雄,有人則只是心懷不軌,瞻前顧后的小人:帝皇會看清這一切的。”
“……”
馬卡多沉默了幾秒鐘,他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只是在欣賞荷魯斯面龐上的憤怒,但無論如何,當他開口的時候,他握緊了他那雕刻著金色雄鷹的權杖。
“你想要真相嗎?荷魯斯?”
“當然!”
牧狼神的聲音就如同饑餓的野獸一般瘋狂。
“那好吧。”
馬卡多拿起了權杖。
“看起來,有人要流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