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而已:他們一直以為我在上次遠征中陣亡了。”
“……陣亡?”
“大約五個月前,我在批準陣亡名單時,發現了我自己的名字。”
“……咳。”
老兵咳嗽了一下,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嚴肅且可靠。
“所以,你是怎么向你的連隊解釋的?”
“不需要解釋。”
伯納德攤開了雙手。
“陣亡名單只是負責記錄那些已經在戰斗中犧牲的烈士,或者是那些可能已經犧牲的失蹤人員:但無論是哪一場戰役,這些失蹤人員中的大部分,都會在戰役后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回歸軍團。”
“與大部隊走散、走錯了空投艙或者戰艦、自主進行軍事活動導致的失聯、被母親的靈能直接傳喚回去、發現了具有考古價值的未知地點、忙著救援幼兒園或者圖書館而忘記了集合的時間、又或者是重傷失蹤,幾個小時后被路過的凡人輔助軍們或者機械教們用裝甲車給載了回來……”
“哦,還有一個特殊案例:我們原本以為某位老兵在戰爭中已經不幸犧牲了,但后來發現,他自行返回了部隊,可是還沒來得及匯報就遇到了自己在凡人中的朋友,然后被邀請去參加了對方孩子的生日宴會:因為孩子想要她的阿斯塔特叔叔能夠當場慶祝她的生日,從而耽誤了人員記錄。”
“唔,有點印象:我記得他現在還在禁閉室里,對吧?”
“理由是理由,規矩是規矩。”
伯納德輕笑了一下。
“不過,我有些擔心這樣的懲罰能不能起到效果。”
“放心,最起碼這次禁閉,是肯定能起到效果的。”
泰拉老兵笑了一下。
“畢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案例中那位老兵所在的連隊,在那場戰斗中立有大功,全體的參戰人員被邀請去與我們的基因之母共進晚餐了:否則,也不會進行那么緊急的人員清點的。”
“……”
伯納德挑起了眉頭,為那位不知名的兄弟感到了悲哀。
“好吧。”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
“你似乎很有感觸,伯納德。”
“是的,閣下:誰會不想與我們的原體共進晚餐呢?”
“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完全沒必要感到擔心。”
“……什么意思?”
“我沒告訴你么?!”
霍桑抿著嘴,他的臉上掛滿了驚愕,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張更驚愕的面孔。
“告訴什么?”
“啊……我的疏忽。”
“你要升官了,伯納。”
“……做連長?”
“不。”
老兵笑得深沉。
“是去做公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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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b。
……
好吧,你們也可以選擇叫我伯納德,伯納德—伍利:僅就我的個人觀點而已,我其實不是很喜歡這個名字,畢竟它總是能讓我想起家鄉世界上那些復雜的貴族網絡,以及層層疊疊的血緣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