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奇妙的默契就在這種攻與守的不斷轉換間被搭建了起來,沒有哪個軍團是這對組合之中的領頭羊,效忠于兩位基因之父的戰士卻逐漸以小隊的規模混為一談,這是在幾個小時后,成為了地圖上一支完整的聯合部隊:在這座壁壘分明的戰場上,如此場景堪稱奇觀。
戰士們沉默地接受了這種從未被發掘過的情誼:帝國之拳本就對鋼鐵勇士并無惡感,他們很快就開始欣賞這群合作默契的伙伴,而丹提歐克麾下的薩拉馬斯人也不是那種苦大仇深的佩圖拉博之子,他們甚至不介意第七軍團的士兵們總是占據【先攻】的榮耀。
潑拉克斯和他的戰士們會在攻下敵軍的防線后,原地轉為固守的狀態,用最堅決的抵抗,為鋼鐵勇士們接手和修繕敵軍的防線爭取出足夠多的時間。
“沒錯,外表上是信號彈,最起碼它能發出……”
“砰——”
潑拉克斯話音未落,一聲空前猛烈的炮響,也許來自于幾十上百公里之外,便穿破了圍墻,炸穿了兩名指揮官的耳膜,而緊隨著這聲驚雷而來的,是遠處天空上,萬眾矚目的奇異景象:赤紅的煙霧如同被風所席卷的云墻,眨眼間便彌漫了大半個天穹,穿過窗戶,它將兩名戰士的背影以及大半個房間,都染成了一種深沉的血紅色。
“血紅色的光芒……”
“……”
“……”
一時間,整個指揮部內部靜得可怕,戰爭鐵匠雖然是正在背對著窗口,并沒有看到那股血紅色的來源是什么樣子的,但僅僅是通過桌案對面的潑拉克斯那逐漸扭曲、瘋狂且焦慮的面容,佩圖拉博之子便明白發生了什么。
就在帝拳連長奪門而出,咆哮著召集所有部隊的前一刻,知道攔不住他的丹提歐克轉過身去,從他隨身的包裹中,取出了一件塵封已久的通訊器具。
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現在只有一個人能夠挽救這一切了。
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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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圖拉博大人。”
<divclass="contentadv">“您又創造了一次奇跡。”
吹捧的聲音響徹在耳邊。冰藍色瞳孔捕捉到了目所能及的所有毀滅與死亡:沒有什么比這兩者的總和更能讓鋼鐵之主感覺到發自內心的喜悅的了,他面帶微笑地瞥了眼湊到他身邊的阿諛奉承者。
他認出來了,那是第二大營的戰爭鐵匠貝羅索斯,暫時接替了弗里克斯的職責,是極少數的,一口氣干了幾十年的戰爭鐵匠。
“這是最簡單的事物,是我每個人都應該盡到的職責。”
“沒什么大不了的。”
原體甩給他的子嗣一句冰冷的訓誡,但他并沒有遮掩自己的面容上的得意與笑意:貝羅索斯識趣地告退了,他知道他的基因之父要獨自享受這一刻的快樂,而所有的快樂又都是來自于戰線最前方,那毀天滅地的末日景象。
鋼鐵勇士們靜靜地目睹著。
佩圖拉博研究出來的秘密武器效果很好,事實上,效果甚至是好過頭兒了,因為部署在最前方的幾個小隊也同樣被這種無情的毀滅者所波及到,他們的情況只比那些灰飛煙滅的赫魯德人,要好上些許而已,勉強還能夠搶救。
而至于在殺傷波及范圍內的所有異形,也許有數百萬之多,就沒那么幸運了:佩圖拉博的武器從肉眼看來是沒有任何殺傷性的,因為它是對于物理規則本身和靈魂領域的殺手锏,當它被投放到赫魯德人制造要塞的中央時,既沒有天崩地陷,也沒有烈火熊熊,只有一股能夠被這個世界上所有靈能者感知到的無形毀滅浪潮,在二十秒間席卷了幾十個巢都大小的土地。
這股浪潮只有一波,也不過持續了十幾秒鐘,但它卻在短暫的發力的時間里,完全地改變了赫魯德人本身的時間力場邏輯,讓它們自己也無法免抑語自身以及同胞身上那種歲月的腐蝕能力了,再加上這些異形本身那聚集成堆的人海戰術傳統,理所當然的,在短短的十幾秒里,血腥的屠殺戰果要勝過整個帝國遠征軍,在過去幾個月里的所有奮斗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