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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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她甚至有些理解了遠在泰拉的馬卡多,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位掌印者所要服侍的可是一個更大號的佩圖拉博,還要外加一個更大號的多恩,甚至還是兩者的結合體。
想想就可怕:也不知道那個倒霉的小老頭,這輩子還有沒有退休的那一天,即使有,恐怕也會因為找不到合適的繼任者,而被無期限地拖延下去吧。
想到這里,蜘蛛女皇不由得笑了起來,她就這樣捏著酒杯,原地自我放松了一兩秒,然后,便突然覺得哪里似乎不太對勁?
【……】
太安靜了。
摩根挑起了眉頭。
這也太安靜了,距離佩圖拉博提出那個問題,已經過去了差不多有半分鐘的時間了,哪怕多恩的聽力和反應力遲鈍的就像基里曼的政治嗅覺一樣,他也理應對鋼鐵之主做出回應了吧?
怎么現在還是一片安靜?
在困惑中,蜘蛛女皇看向了因維特人的方向,不只是她,佩圖拉博也在這么做:鋼鐵之主其實在把話說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心生悔恨了,他知道他在這個時候說這句話,多少是有些無端生事的含義在里面,但他的確很難在那一瞬間壓抑住自己的本性。
或者說……習慣?
所以,佩圖拉博只能強行撐起了自己心中的盾牌,等待著多恩的反擊,再進行一場他其實完全立不住腳的辯論:如果是在這場遠征最開始的時候,那奧林匹亞之主還能自欺欺人一下,強行把這場辯論去運行下去,但現在,佩圖拉博發自內心地清楚,他的作為跟胡攪蠻纏其實沒什么區別。
但……
他就是這樣。
缺點有時候是很難克制的。
鋼鐵之主于內心里嘆息,然后靜靜地等待著多恩的……
沉默?
【……】
“……”
你怎么不說話了,多恩?
奧林匹亞的暴君和阿瓦隆的女王同時看向了因維特的領主,而多恩也在與他們兩人對視,那張巖石般的臉上除了一如既往的嚴肅,還有幾絲真切的困惑,就仿佛在好奇他的血親們在奇怪什么?
而他的困惑,反過來讓兩位基因原體更加困惑了。
多恩,你在干什么?你凌厲的言語反擊在哪里?
摩根張了張嘴,幾乎要將這個疑問吐出來了,但她幾十年如一日的強大克制力與絕對理性,成功阻止了阿瓦隆之主丟臉,反倒是旁邊的奧林匹亞人,在原地沉默與掙扎了許久后,還是忍耐不住地又多說了一句話。
“多恩,你聽到我剛才說的那句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