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磨著牙,在他的怒火中帶著一絲怒其不爭。
“別人可能搞不動,但我明白你都沉迷于什么東西,我愚蠢的巫師兄弟:你越界了,那個剛剛還是你的子嗣的東西,足以成為你和你的軍團的罪證了。”
“而現在,你還要在我的面前為這坨可憎的東西辯護么!”
“我當然會!”
馬格努斯的面色冷了下來。
“注意你的言語,魯斯,他不是你口中的什么【東西】,他是我麾下一名不幸的戰士,他為帝國流淌的血汗不比你的野狼更少:也許現在他的確遭遇了不幸,但這也并不是由他的主觀意識所造成的,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
“這是!一種!基因病!”
馬格努斯一字一頓。
這種表現讓阿里曼連連點頭。
沒錯,就這樣,只要原體把這件事情一口咬死為基因病,那么情況無論如何都不會發展到最糟糕的那種地步:狼王再怎么惱怒,他也不可能因為基因病這種原因,就當場與千子軍團展開火并。
帝皇的憲兵要是真的敢因為基因病這個借口,向另一個阿斯塔特軍團開火的話,那么帝國至少一半的原體和軍團都會坐立難安:黎曼魯斯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這也是他此刻滔天怒火的來源。
因為他真的沒什么辦法:別忘了在明面上,整個帝國現在還是嚴格遵守帝國真理的,哪怕打心眼里清楚千子的這種情況肯定是和亞空間中的什么東西產生了糾葛,他狼王不能在明面上說出來:最起碼無法作為跟馬格努斯的理由。
至于去找帝皇申訴?那就是在此之后的事情了。
最起碼現在,大巫師只用一句話就堵住了狼王。
而想明白了這一點,猩紅君王甚至開始主動出擊了。
“就像我說的,兄弟。”
馬格努斯在笑。
“這是基因種子的不穩定性在每個軍團所造成的結果:就像白色傷疤的狂野,圣血天使的血渴,極限戰士的快速愈合,還有破曉者的女巫之槌,你不能因為這種先天性的不足而否決一個軍團。”
“……呵呵呵……”
在這種場景下,這樣的辯詞近乎于完美,本就不善談吐的狼王在這一刻陷入了窘境:他內心里哪怕有連山倒海的怒火,哪怕對于一切心知肚明,但在口頭上卻無法展開犀利的還擊,不斷地張嘴,卻總是打不斷對方的滔滔大論。
到最后,芬里斯人只能將怒火轉化為了可怖的笑聲。
“你……你這個獨眼龍!”
狼王咬牙切齒。
“你以為我不明白嗎?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嗎?我親手砍下過它們的腦袋!我知道亞空間里面會鉆出什么樣的東西:別他媽在我的面前裝模作樣,馬格努斯,你的每句話都讓我覺得惡心!”
“……你在說什么?”
這一次,就輪到馬格努斯皺起眉頭,滿臉困惑了。
“亞空間里怎么可能鉆出來什么東西?你又在發什么嗔?”
狼王只是冷笑。
他粗魯的指向那具尸體。
“看著他,馬格努斯,用你剩下的那個眼睛看著他,看著那個除了怪物之外,無法用任何人類的詞語來形容的可悲肉堆:看著他!再看著我的眼睛!馬格努斯!”
黎曼魯斯直勾勾的盯著他的普羅斯佩羅兄弟,他的瞳孔中有著誠懇與憤怒。
“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