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狼神深呼吸了一下。
“但若時光流轉的話,我一定會做出相同的選擇的:無論讓我再在那里選擇多少次,我都會不惜一切的趕到帝皇的身邊,即使這意味著我要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但帝皇的垂危勝過了它們。”
莊森沒有立刻回話,他品味著荷魯斯此時的真摯與否。
“你應該知道吧,以帝皇的能力是不可能遭遇到生死危機的。”
“怎么說?”
荷魯斯皺起了眉頭。
“照你的想法,我們要把帝皇的生命安全放在可能性的上面?”
“不,莊森,用帝皇的生命做賭注本就是一件錯事。”
“那倘若擺在天平另一端的這事關無數人的生死呢:就像剛剛的那副場景,倘若我們要做出的取舍是帝皇以及帝皇愿意為之付出一切乃至生命的勝利,你又怎么知道你的毫不猶豫會是正確的呢?”
“恕我難以認同。”
荷魯斯搖了搖頭,他甚至沒有花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
“聽著,莊森,我知道你在得知帝皇遇險的時候,也曾不顧一切地想要去救他,也曾出于本能而與我做出了相同的選擇:我對你的忠誠和奉獻毫不懷疑,因為這一切是父親親口告訴我的,他的靈能能夠觀察到視野之外的情況。”
“同時我也知道,你最終選擇停下了你的腳步,用你的劍鋒去奪取整場戰爭的勝利,我不能說你的想法是錯誤的,畢竟這本就是一道難以割舍的選擇題:是帝皇的生命還是戰爭的勝利,無論選擇哪個都是情有可原的。”
“這不應該成為我們在此相互攻訐對方的理由。”
荷魯斯向他微笑,而莊森不置可否:但也沒有否認。
“只不過,你在兩相權衡之下選擇了戰爭的勝利。”
“而我選擇了帝皇的生命。”
“這都不是錯的,莊森。”
牧狼神搖了搖頭。
“就像我無法說服你為了帝皇可能的危機而放棄勝利一樣,你也無法說服我在得知帝皇出現生命危機時不顧一切的腳步:兄弟,對于我來說,我愿意將帝皇的生命放置在銀河系的一切勝利之上。”
“我想他不會認同這種觀點。”
“別試圖說服我。”
荷魯斯眨了眨眼睛。
“因為我相信,只要我們能夠保住帝皇的生命,那么即使我們暫時的失去了眼前的勝利,但我們終究能在未來再贏回來:只要帝皇的命令能夠得到貫徹,哪怕暫時的失敗也是可以被忍受的。”
“這是你的想法,荷魯斯?”
“沒錯。”
莊森沉默了,他翠綠色的瞳孔閃爍著思考。
“告訴我。”
原體的聲音僵硬。
“倘若你成為戰帥,你也會秉持這樣的思想嗎?”
這個問題讓荷魯斯一愣,但他并沒有因此而沉思。
“我不覺得戰帥這個位置,值得我改變我的價值觀。”
“也就是說……”
獅王深呼吸著。
“哪怕有朝一日,帝皇要求你去故意吞下一場失敗……”
“當然可以。”
牧狼神毫不猶豫,他眼中熊熊燃燒的崇拜令莊森動容。
也令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