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魯斯的面色嚴肅,他毫無畏懼與莊森對視,卡利班人冷漠的看著自己的狼之兄弟,野獸的敏感本能在他的心中沸騰著:就這樣對視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莊森這才沉默的轉移了視線。
他確信,荷魯斯是認真的。
“帝皇已經離開了?”
獅王開口詢問道,而荷魯斯則是有些擔憂地點了點頭。
“兩個小時前,在啟程前他將烏蘭諾的事情托付給了我,并要求我照看一下你們這里的情況,很抱歉我的兄弟,在我的戰線上還有一些需要絞殺的綠皮,這些散兵游勇讓我耽誤了幾個小時。”
“可以理解。”
莊森偏過腦袋,聽著地平線外爆彈集火的聲音。
“雖然絕大多數的綠皮都已在之前的殉爆中死去了,但哪怕是剩下的這些散兵游勇,也是要數以百萬乃至千萬來計算的:至少需要幾周的時間,才能從烏蘭諾的土地上徹底清理這些危險物質,然后我們才能思考這個世界的未來。”
“交給我的軍團吧。”
荷魯斯拍了拍胸膛。
“我的戰士可沒有盡興呢。”
“也好。”
莊森沉默了一下。
“那其他烏蘭諾世界的凈化工作就交給我的軍團了。”
“至于這個問題,我們最好等待帝皇的意志。”
牧狼神搖了搖頭。
“畢竟這事關是否要進一步擴大遠征:而且要不了多久的。”
“帝皇應該很快就能恢復。”
這句話中的額外意思讓卡利班人不安地皺起了眉頭。
“你是說:帝皇真的受傷了?”
“是的。”
荷魯斯垂下了眼眉,他臉上的愧疚被莊森仔細的端詳,一寸一寸的尋找著其中的異樣:但即使雄獅不死心的來回端詳了三遍,他也只能搖頭確認,荷魯斯此時的愧疚與悲傷是真心實意的。
“那個獸人皇帝也許的確有它的幾張底牌,我們的父親在與其對峙中的確受了傷,雖然據他所言遠沒有到威脅生命的地步,但至少要休息幾天甚至幾周的時間,:我現在在想,莊森,如果當時我能盡早趕到的話,也許就不會……”
“這不是你的問題。”
雄獅壓低了嗓音。
“誰能想到居然真的……”
他抿住了嘴唇。
“荷魯斯,我想你應該記得冉丹那時候的事情吧?”
“這不一樣,莊森。”
牧狼神搖了搖頭。
“我們不應該懷疑父親。”
雄獅沒有應答,還在陰霾的眼影中積蓄著自己的想法。
許久之后,他才開口,卻已經是另一個話題了。
“摩根告訴我,你在得知帝皇的生命出現了危機之后,立刻就拋棄了手頭上的一切事物,拋下了你的軍團和正在進行的戰爭,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帝皇的身邊?”
“……沒錯。”
荷魯斯有些躊躇,他能聽出莊森話語中的不認同。
“你覺得這是對的,荷魯斯?”
“我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