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個時候:從泰拉上傳達而來的聲音和命令,誰知道又究竟是出自于哪個人之口呢?”
“……”
荷魯斯瞪大了眼睛。
九頭蛇的話語像是匕首,在牧狼神的心臟中,猛的劃出了一道黑色的口子,然后向里面灌輸著荷魯斯從未想過的理念:又或者說諸如此類的理念,也許早就潛伏在荷魯斯的內心中了,只不過在此之前他從未注意到過。
“阿……阿爾法瑞斯!”
荷魯斯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語氣調整為了狠戾的態度。
“別再說了!我不許你在別人面前如此抨擊我們的兄弟!”
“若是我聽到了還好,可你知道你口中的這些話語,要是流傳出去的話,會給你和多恩造成多大的麻煩嗎?你們之間的關系會無可挽回的!多恩不會容忍你對他的軍團如此抨擊的!”
“別擔心,荷魯斯。”
九頭蛇微笑著拍了拍他的兄弟的肩膀。
“我都說了,這只是我的一種猜測而已:我還沒有傻到將這種毫無根據的推理隨意地講給別人聽。”
“但你不一樣,荷魯斯兄弟,我信任你,所以我敢跟你說:因為我知道你足夠高尚和聰明,能夠理智的聆聽我的思想,而不是一味的捂上耳朵,然后搖頭否認。”
“事實證明,我沒信錯人”
阿爾法瑞斯的話語讓荷魯斯心頭沒來由的一暖,牧狼神于是清了清嗓子,打算結束這個話題。
“謝謝你的提醒,阿爾法。”
“但無論如何:我們都應該終止對于多恩的武斷猜測,他已經是事實上的泰拉禁衛的了,他的功績和能力已經贏得了包括帝皇在內的所有人的信任,我會盡快安排你和他的合作的,我相信在你目睹到他的所作所為后,你也會像我一樣的信任多恩的。”
“最好如此。”
九頭蛇點了點頭,他真的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糾纏下去,而且現實也沒有給他時間繼續糾纏:就在不遠處,禁軍已經他們的不滿化作實體,就快要端到兩位基因原體的眼前了。
九頭蛇只能笑了笑,然后跟著這群家丁快步離開。
只留下了沉默的荷魯斯,因為他的話語而心煩意亂。
牧狼神佇立在原地,沉溺在他的思考中,他身后的禁軍們并沒有打斷原體的思考,因為他們的職責只到這里了:荷魯斯的子嗣們正從前方不遠處趕來,遙遠的呼喊聲將牧狼神拉回到了現實里。
“真是胡思亂想……”
荷魯斯無奈地笑著,不得不承認阿爾法瑞斯剛才的一通胡亂猜測的確在某種程度上點醒了他:他以前怎么就從來沒有站在這種角度上思考多恩的行為呢?
細思恐極啊……
“嘖……”
算了,想什么呢?
那可是多恩吶,對帝拳之主的任何無端污蔑都是天方夜譚:來自于全銀河的目光,在這么多年的時間里,一遍又一遍的檢查著帝拳之主的忠誠與無暇,難道說他們所有人的目光其實都錯了?
包括帝皇?
開什么玩笑!
牧狼神搖了搖頭,覺得應該將這個想法當做垃圾掃出去:想必是阿爾法瑞斯剛剛回歸,還不太了解他的血親兄弟們,又在長期的流浪生活中養成了弱肉強食、不信任他人的觀念,才會對多恩產生如此錯誤的認知吧?
這也是他的責任,他忽視了阿爾法瑞斯敏感的內心。
他以后要好好的糾正一下。
荷魯斯抬起頭來,在自己的內心中重新灌滿了行動力,然后昂首挺胸,迎向了他的子嗣們,將剛才的沉默擲向了風中:他還有太多的事情要一一解決呢,哪有什么精力去處理這些胡亂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