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全部了。
在他們肩并肩的敲響了莫塔里安的房門之前,死亡之主最信任的兩個子嗣沒再說一句話:這反而令他有些惱怒了,雖然他沒有聽到可憎的私下抱怨,但他也沒有看到戰斗兄弟間應有的情誼。
他們明明都這么優秀,難道就不應該互相欣賞嗎?
諸如此類的煩悶讓原體的面容如老樹皮般干枯:于是,當提豐和伽羅推門而入時,他們要面對的就是一頂陰沉沉的烏云。
伽羅的眉頭跳了一下,但盡可能地維系住了表情,努力不去想這是又發生了什么事情,而一旁的提豐看起來要更為恭順,他顯然因為基因原體的怒火而顫抖,但是在看不見的內心里面,提豐所發出的只有一聲輕蔑的冷笑。
但無論如何,兩名死亡守衛都低下頭來,在經受了死亡壽衣們的目光檢查后,向前行進了總共七七四十九步的路程,最終站在了莫塔里安的面前:死亡之主如同山脈般投下了自己的陰影,思考片刻,他將目光投向了伽羅。
“人送走了?”
“是的,大人。”
伽羅彎腰行禮。
“我親眼看著掌印者大人和他的隨從們登上了穿梭機。”
“大人……”
原體咀嚼著這個詞,在他兜帽深處,一抹嘲笑顯露無疑。
“你用不著對他這么尊敬,我的七連長:多行幾次禮節不會讓掌印者對于我們的戰艦青眼有加的,唯有力量和真理,才會讓那個狡猾的老骨頭多看你一眼。”
“放在其他人身上也是如此。”
兩個子嗣都抖了一下:他們本能的察覺到了那個【其他人】究竟指的是誰。
“他沒再說什么么?”
“沒有。”
伽羅頓了一下。
“掌印者大人只是跟我贊許了幾句死亡守衛軍團的戰績。”
“他能給的也就是這些了:連個像樣的勛章都舍不得出。”
這一次,死亡之主干脆輕哼出聲,不再掩飾:伽羅繼續維系著自己的沉默,努力不去細想原體和泰拉之間的沖突,而旁邊的提豐雖然同樣謙遜,但在內心中,他還是悄聲地嘀咕了一句。
就算有勛章,恐怕也會被你扔進垃圾桶里面吧?
連榮譽都不敢獲得的怯懦:憑什么就我的原體是這樣的可憐蟲。
提豐的面容扭曲了一下,還沒等他恢復如初,就感覺到原體的目光轉移到了他身上,一連長連忙將頭顱壓的更低了一些,確保莫塔里安絕對看不到他的臉。
“別這么緊張,提豐。”
原體盡可能笑的溫和,但提豐還是躊躇了一會,才慢慢的挺直他的腰桿:在內心中不斷翻涌的苦澀證明一連長肯定又將這次出糗的原因扣在了莫塔里安的頭上。
“你的任務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