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花上五分鐘,去緩和一下你獨一無二的父女關系呢?”
+……+
帝皇沉吟片刻。
+因為不需要。+
+有些獵犬注定是要被圈養在野外的,讓它維系住半家養、半野生的生活習性,而且給它提供最低限量的肉食就可以了:若是想要保持住它的活力和兇猛,就不應該對它展現的太過于溫柔。+
“你在說摩根?”
+適用于我一半的兒子。+
說完話,再次想了想,帝皇便又補充了一句。
+一多半。+
“不包括那個戰帥?”
歐爾佩松很確定自己臉上的笑容可以被定義為嘲諷:若是他敢在公共場合對于那個滿身金光的帝皇露出這種笑容的話,恐怕就算是遠東的女王也無法保下他。
但話又說回來,其實永生者自己也不太確定他對于荷魯斯這個替代品懷有什么樣的情感:對于所謂戰帥的位置,歐爾佩松是從來都沒有在乎過的,他也不想再和這個位置扯上什么關系。
他很確定:成為帝皇的戰帥只會意味著從此以后的不幸。
所以,對于荷魯斯:歐爾佩松還是以憐憫之心占了多數的。
“你最愛的牧狼神荷魯斯:在你口中唯一配得上戰帥的人選?”
+這讓你生氣了么?+
原本被嚼得嘎吱作響的餅干在帝皇的口齒粘住了,人類之主停止了自己的一切動作,竟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他的老友:小女孩的面容經歷著不該有的挫折,仿佛在內心里思考著什么決定。
+歐爾……如果你實在……+
“免提。”
永生者豎起手掌。
“我沒興趣去當你的看門犬。”
+不是看門犬: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能夠絕對信任的人。+
+你是最好的選擇,歐爾。+
帝皇看著他:那雙亮銅色的眼睛里充斥著如此之多的誠懇。
差一點,就差一點:歐爾佩松差一點點就要再次陷進去了。
“一邊去!”
他咬緊牙關,掙扎著將拒絕的話語從喉嚨中擠了出來,著急忙慌地揮了揮手,就算是在驅散某種致命的病菌一樣:倒也不準確,帝皇可比病菌要致命多了。
“你要是這件事,咱們兩個就沒什么好談的了。”
“還是那句話:門在左手邊。”
+……+
帝皇轉過了頭,幾秒鐘后,咯吱咯吱的聲音又想起來了。
+歐爾。+
“又怎么了!”
+你做甜點的水平可真是比我的寶貝女兒要差遠了。+
“……”
幾萬年來,永生者從未意識到他的脾氣原來如此的暴躁。
“那你為什么不滾回去,在你女兒的懷里面吃餅干呢?”
“讓她嚼成沫兒,然后嘴對嘴地喂給你!看她干不干!”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