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很干脆的拒絕了。
+我現在已經不怎么喜歡這種吃法了:會串味的。+
“……”
歐爾佩松看向了別處。
他需要休息一下,讓自己的大腦遠離苦刑:對于任何一個人的精神世界來說,和尼歐斯進行哪怕最短暫的交流,都是比指揮一場啟示錄戰爭更可怕的損耗。
他再次看向那些報紙:牧狼神的笑容占據了整張刊面,即使與前后兩百年間所發生的每一件銀河大事聚在一起,荷魯斯與他的戰帥冠冕都是如此的耀眼。
歐爾佩松盯著他,甚至沒注意到咀嚼地聲音已經停止了。
“天啟。”
今天晚上,者可能是他第一次主動開啟一個話題。
+怎么了?+
帝皇急忙將自己懷念的視線從歐爾佩松的臉上收了回來。
“你為什么又要設立戰帥呢?”
歐爾佩松瞇起了眼睛,荷魯斯驕傲的笑容讓他感慨萬千,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久到他和尼歐斯都還很年輕的時候,久到他也曾經為了這頂戰帥的桂冠,而露出了相同微笑的時候。
“你知道:這不是什么好事。”
“他現在會感激你。”
“但從此以后,他會忌憚你,他會不理解你,他甚至會反過來攻擊甚至想要殺死你:戰帥是一個受到了詛咒的頭銜,它的出現便代表著命運惡意的微笑。”
“如果讓你的戰帥知道你想利用他做成什么事情,他一定會將你視為仇敵的。”
“而且……”
歐爾佩松瞥了帝皇一眼。
如此的真實:任何人都會覺得這就是一位含苞待放的少女。
“如果讓他知道,你在肆意利用著他的感情和天真,你還有這不為所知的模樣:更別說而且他還是你的兒子,你的骨肉……”
+安心,歐爾。+
歐爾佩松還想說什么,但萬年的落寞讓他已經無法在第一時間便組織好自己的語言了,倒是彼此之間的默契,讓人類之主立刻明白他到底在擔心些什么。
對此,帝皇只是微笑。
+你以為我沒想到么?+
+放心吧,歐爾。+
+培養感情,向某個人傾訴自己的真情,又在真情的背后將他利用到極致,最后看著他在情感崩潰后的赤紅色瞳孔,還有挺進我心臟處的刀刃和愛……+
+我又不是沒干過。+
+是挺有意思的:但玩了幾百年后也已經沒什么意思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可是你的兒子……”
+我知道啊。+
帝皇微笑著,掀起的薄嘴唇露出整潔的貝齒,亮銅色的瞳孔中滿是純真的笑意,黑色的長發在本空中隨風飄舞:但滿不在乎的話語又將所有的一切凍在了原地。
+和自己【創造】的,或者干脆就是從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親生骨肉相愛、相戀、最后淪落到自相殘殺之類的事情……+
+我早在幾萬年前就已經玩兒膩了。+
+就像你、或者所有人能想到的任何一種……+
+嗯……+
她在笑:那是足以讓銀宮中的王子自慚形穢的傲慢。
+踏破底線的事情一樣。+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