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依舊能夠聚集起最少十個軍團的主力和殘兵,在短時間內保持至少三到五倍的人數優勢:只要摩根承諾將莊森和福格瑞姆帶到烏蘭諾,就會有八位原體共同參與到對帝國的最后一擊中。”
“牧狼神保證他能擊倒天使。”
“我的兵力在短時間內能穩穩的壓制住極限戰士。”
“莫塔里安的強大子嗣足以將可汗的戰士拖入到泥沼當中。”
“這是穩贏的戰爭:只要摩根愿意貢獻出她手頭握有的力量。”
“……呸。”
室女座吐出了肉渣。
“我們也不知道莊森在哪。”
“摩根也是么?”
“你知道的。”
室女座的面皮顫了顫。
“母親不喜歡強迫莊森。”
“那至少讓福格瑞姆出擊。”
“……”
室女座盯著他,那雙大而無神的眼睛讓原體感覺汗毛倒豎,薄薄的嘴唇似乎在蠕動,不知道是在嘲笑還是在感慨。
“跟我來吧。”
她只說了一句話,便一腳踢開了旁邊的色孽大魔。
“去開門。”
扎拉卡涅爾謙卑地退了下去。
片刻后,墻壁上的一張褻瀆畫作便忽然融化開來,像蛇一樣的在地板上游走著、舞動、拱起、變成銀色的門扉,一條黑色的走廊直通基因原體的視野邊緣。
“請吧,叔叔。”
室女座微微彎腰,而羅嘉則是停直了腰板,走了進去。
讓他驚嘆的是,這條走廊竟沒有任何的裝飾,連墻紙都沒有:只有虛無的黑色,深隧到原體甚至看不清自己的手指,像是足以吞沒銀河之心的空虛感,又像是諸神心中永恒存在的巨大空洞。
它是如此的沉重,當用手指摸到門扉的時候,羅嘉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忘記了如何呼吸,幸好,他有足夠的力量,邁入門扉后面那糜爛到極致的世界。
用于招待鳳凰的宴廳不同于破曉者的任何一處據點:如果說摩根的傲慢子嗣們,依舊遵循著自己母親的期待,在扭曲瘋狂中盡可能保持著禮節,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彬彬有禮,那么帝皇之子的父親便早已褪去了身為原體的尊嚴。
他像是個墮落不堪的凡人般享受著褻瀆的快感。
用數千個金色的,有完美體態的男男女女組成的祭壇上,福格瑞姆和他的愛妾正躺在那里:名為恩卡利的大魔有著微腫不堪的蠕蟲身體和與鳳凰別無二致的頭顱,它的手像是毛毛蟲般舞動著,渾身上下滿是排泄后的臭氣。
原體和它激烈的交吻,上下都吻在了一起,還不忘互相啃食著對方的嘴唇,紫紅色的血液滴落到地上便成為了黑色,被組成祭壇的信眾們瘋狂的爭搶。
“……”
羅嘉很慶幸,他沒有把拉亞克帶到這個房間里來,否則就不是話療和靜養能解決的事情了。
他看著那臃腫的生物,正想著應該如何開口,卻見到旁邊的室女座早已向前一步。
“恩卡利。”
摩根之女的聲音中滿溢著作為上位者的傲慢。
“以我的母親的名義,你需要離開這個房間:現在就走。”
“別理她,最親愛的。”
福格瑞姆一絲不掛的身軀閃耀著雪花石膏般的光澤,蛇一樣的身軀緊緊勒住恩卡利的肥膘,他舔舐著自己愛人的臉,在它蟲子般的耳洞旁邊諂媚的祈求著。
“繼續我們的幸福。”
在大魔的臉上,對原體的沉溺是如此的顯眼,它差一點就要被福格瑞姆說服了:如果不是室女座無理的咳嗽了兩聲,蠻橫地打斷了原體與大魔的纏綿。
“離開,恩卡利。”
“或者,你想和母親爭辯?”
羅嘉看到色孽大魔的面孔瞬間就變得蒼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