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從來就不是我想要的。”
“我從未想過讓我的軍團發動進攻:我的愿景只有和平。”
“但既然你執念如此,你執念將和平碾碎,付諸于戰爭。”
“那就讓這一切為之燃燒吧。”
……
“荷魯斯殺死帝皇那天,我就在場。”
“就在他身后,不到二十步遠的地方:也許是三十步。”
在之后的幾年里,這段距離在洛肯的口中不斷發生著變化,但其核心思想卻并不曾改變:就像當時在場的每個人,洛肯親眼目睹了帝國的戰帥,是如何掐死了那個坐在黃金王座上的老人。
但想要看到這振奮人心的一幕卻并不容易:縱然在他們眼前忝居大位的是個貨真價實的偽帝,但他對于腳下這個世界的統治的確漫長且充滿權威性,他并不缺少甘愿為其赴死的精銳士兵。
就比如說,那些差點奪走了他們四連長性命的刺客。
這些殺手被稱為絕影,一個有些唬人的名字,但他們也的確有著與這個名字相等的力量:他們手持足以殺死任何一個阿斯塔特戰士的能量武器,無論是兵力還是士氣都相當可觀,與他們的搏殺注定會是場血腥的勝利。
而更重要的是,他們的隱形裝置的確不好對付,洛肯還是在戰爭結束后才得知,這個偽帝居然也有自己的科技神甫,就是這些人研究出了這種稀有的力場科技,通過扭曲光線來達到隱形的效果:必要時刻也可以用來進攻。
不得不說,這個狂妄的君王的確有著狂妄的底牌。
但很不幸的,他這次要面對的可是兩個真正的怪物。
從傳送陣中涌出的,不僅有影月蒼狼和破曉者的戰士,還有他們各自的原體,都是銀河中響當當的靈能強者:絕影們的隱形、肉體素質和能量武器,在他們的意志面前都顯得滑稽可笑。
尤其是阿瓦隆的女皇。
摩根以一種度假般的慵懶態度邁入到戰場中,她睡眼惺忪的打著哈欠,對于四周橫飛的能量光束和殘肢斷臂視而不見:破曉者們大多圍攏在她身邊,并沒有狂熱地投身于對勝利的爭奪。
恰恰相反,幾個最好的破曉者連長帶領著他們的部下們,主動幫影月蒼狼看住了后路:當聞訊趕來的偽帝士兵們打算從王座廳的外面沖進來的時候,他們要面對的是第二軍團的防線。
即便是一條粗制亂造的防線也足以牢牢的釘死他們,而留給偽帝軍團的時間也并不多:就在原體們現身的同時,毀天滅地的艦載火力投射與軍團級別的空降行動將在五分鐘內依次展開。
可以說,在摩根與荷魯斯依次從傳送陣中走出來的時候,這場戰斗就已經結束了:無論是偽帝藏在太空重力井中的艦隊,還是他數以千萬計的龐大軍團,在兩位基因原體的眼中,全都是些擺不上臺面的雜耍把戲。
而這種悠閑的心態一直持續到被絕影們再次開始行動,他們極度敏銳地意識到了兩位原體對于軍團的重要性:然后又極其愚蠢的將兩人作為接下來的目標。
正巧站在蜘蛛女皇身旁的洛肯目睹了接下來的殺戮:原體有些百無聊賴的看向戰場,慢悠悠的舉起了自己的手,打了個響指,六朵精致的血花,便在洛肯視野中里的各個角落中綻放,隨之而來的還有盔甲和肉體倒在地上的聲音。
但原體還沒有停下,打完了響指后,摩根還伸出的那根手指便趁勢畫了幾個虛無的圈,讓戰場上所有的灰燼、碎屑和沾染上了血味的殘骸都跳動了起來:就像是童話故事中與公主一起翩翩起舞的植物和動物一樣,在無聲的歌謠中靈動地跳躍著步伐。
而當歌謠結束,這些灰燼便擁有了自我的意識,它們爭先恐后地撲向了摩根的目標:絕影們的隱形裝置再也無法保護他們了,如蛆附骨的灰塵讓他們銀質盔甲的輪廓在熱感應痕跡中是如此醒目。
而接下來的事情,兩個軍團自然不用原體繼續為之操心。
當阿巴頓和他的加斯塔林們帶著復仇的狂熱投入殺戮時,后一批抵達的洛肯,也默默的調高了自己目鏡的對比度,讓視野中只剩下黑色和白色,從而能更好的捕捉到那些絕影們的輪廓。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里,他在這早已淪為一片廢墟的王座大殿中殺死了三個不再隱形的對手,還碰巧打壞了其中一人的隱形裝置,讓他暴露在空氣中。
這讓加維爾終于可以好好地觀察一下這些狂妄的抵抗者們究竟長什么樣了。
不出意料,他們就是人類,百分之百的人類,即便是放在最嚴苛的至高卿面前,也不會將他們列為需要被清除的對象:帝國隨時都歡迎這樣的子民,戰爭本不應該降臨在這些人的頭上。
真是可惜啊。
他們為什么要抵抗帝國呢?
洛肯有些感慨,但身為戰士的他卻并沒有因此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