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托嘉頓死了,他被那群廢物活活的拖累死了,而那群崽子還好好的活著,在那里洋洋得意的甩尾巴!他們憑什么還能活著,就因為他們是福格瑞姆生下的?你怎么能讓他們騎在你的頭上?”
“你必須……”
“我必須?”
荷魯斯笑了:氣笑了。
“我必須去把第三軍團和福格瑞姆撕的粉碎,對吧?我必須把戰帥頭冠扔在地上,踩個粉碎,告訴所有人我作為戰帥,要去帶頭破壞大遠征的團結,是吧!”
“告訴我,艾澤凱爾,到底是誰在指揮第十六軍團?是你還是我?”
“你就是個替我出謀劃策的狗頭軍師而已,擺正你的位置,別在這兒給我指手劃腳!”
“呸!”
阿巴頓一口啐在了地上。
“我就是你養的一條狗,今天要對你呲一呲牙。”
“要不然,還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把第十六軍團帶成一群懦夫嗎?”
“給我滾出去!”
戰帥的咆哮和怒火席卷了整座復仇之魂的甲板,成千上萬無所畏懼的戰士在他們基因之父的憤怒面前瑟瑟發抖,但是艾澤凱爾卻不在其列,他用宛如銅鈴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自己的原體,好一會兒,才轉過身去,帶著狂怒的旋風踹開了大門。
此時,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洛肯早已被驚得目瞪口呆,當阿巴頓走過他面前的時候,第十連長完全出于心中的敬畏向后退了一步,為他讓出道路:門口執勤的加斯塔林們也莫不是如此。
而在阿巴頓身后,只有荷魯斯被氣得咬牙切齒的喘息聲。
“托……賽萊迪。”
戰帥擺了擺手,猛地意識到之前發生諸如此類的情況時,為他處理爛攤子的那個孩子已經不在了,他低下了頭,神情落寞了片刻,隨后便呼喚來了另一個子嗣。
“大人?”
“老規矩,去跟著艾澤凱爾,等他氣消了,讓他來我這里道個歉。”
“明白。”
賽萊迪馬不停蹄地從這座低氣壓環繞的房間中竄了出去,洛肯有些羨慕的盯著他,他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同樣可以效仿,卻發現身旁的塞揚努斯動了起來。
四連長沒有遠離這里,而是拿起了酒杯和酒壺,徑直來到了牧狼神的身前:塞揚努斯就像是一艘沉穩的破冰船一般,對于原體身旁沉重的氣息視若無睹,在洛肯有些擔憂的目光中,他也并沒有被戰帥的怒火所波及到。
“顯而易見,大人。”
塞揚努斯甚至笑了一下。
“你已經太久沒有和艾澤凱爾吵過架了,忘了他的脾氣”
“他也忘了我的。”
牧狼神不滿地嘟囔著,他接過了盛滿著酒液的杯子,狠狠的飲上了一大口,猶如降溫似的,戰帥的怒氣在這一舉一飲的動作中,便消散殆盡,等他抬起頭來,那熟悉的溫和感和笑容,已經再次回到了洛肯的視野中。
“都過來。”
荷魯斯向著房間內還站著的幾個子嗣招手,他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目光寬慰,讓塞揚努斯又倒了幾杯酒。
“這可是阿瓦隆的好東西。”
牧狼神搖了搖頭。
“不過艾澤凱爾喝不到了:算他活該。”
戰帥孩子般的報復語氣讓洛肯等人終于放下心來。
而正當幾人坐下,拿起了荷魯斯親自遞來的酒杯時,牧狼神接著開口了:他的目光依次掃過了面前這些他注定會重用的人。
“好吧,在三分之一個悼亡社向我發泄了它的不滿后,我也該聽聽另外的三分之二怎么說了,還有你們兩個,洛肯和馬洛赫斯特,你們也別想跑:都跟我說說你們是怎么想的?也算給我出出主意吧。”
“這是一場考試么,大人?”
馬洛赫斯特的聲音依舊冷淡的讓人覺得厭煩。
“算是吧。”